他唇角一扬,道:“你猜。”
随即想到这家伙,定是有求于自己,便也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
想到上次在不系舟里的事,他居然说她是门板钉桩钉,她忍不住瘪了瘪嘴儿,心里暗骂:哼,狗嘴吐不出象牙。
虽说从前的傻玄衣对冥北幽并没有关注,却也听过他的各种传闻。
此生生性孤傲,杀伐果断,除了对暴君敬重,恪守君臣之道外,对外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永远是不可一世的傲慢与霸道。
他的后院里,可是死了不少女人,他现在这样抱着自己,那些死去的女子会不会误会了,跳出来找她拼命啊?
姒玄衣想到此,紧张的眼睛四处乱瞟,生怕房梁上,树干后,拐角处,忽然跳出来一个女鬼。
冥北幽将姒玄衣带去了他住的院子,踏入一个房间,放在窗口的软塌上坐下,挑眉看着她:“可痛?”
姒玄衣想了想,下车时,突然就踩空了,好像是被歪了一下,一开始没怎么在意,烤肉的时候全神贯注地观察去了,也没注意。
“好、好像是有点儿。”这会儿忙完了,的确是挺痛的。
“凉风有信,落霞余晖,湖畔佳人,在等郎归……”
冥北幽还未搭话,一名身穿大红织锦长袍,袖口领口绣着精致的图案,腰束玉带,面若冠玉,身形修长,玉树临风的男子,举止优雅,俊秀非凡,口中哼着小调,愉悦地走来。
“嚯呦!”当看到姒玄衣时,花无错吓得原地一蹦跶:“你、你、你——”
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花眼,抬起双眸,直愣愣地看着冥北幽,一脸震惊地呼道:“你居然,带了一个女人回府?”
“她扭了脚,”冥北幽凉薄的眸子,瞥一眼大惊小怪的花无错:“快去将治跌打损伤的药膏拿过来。”
许时,花无错彻底缓过神来。
“这、这、这…她、她…”冲着那女子,定睛一看,再度难以置信的神情,他认出来了,正因为认出来了,才控制不住大声嚷嚷:“她不是有穷国太子,载羿的未婚妻,咱们那位嫡公主殿下吗?你为何将她带回了侯府了?”
“喂!你这只大火鸡!”姒玄衣撅嘴,一脸不屑的怒声反驳,“你是从哪个山头混进城的?谁说孤是他的未婚妻?如今,这全天下谁人不知,就在今日辰时,孤已颁下公主敕令,将他休弃了!”
将他:休、弃、了?
“哈阿?”花无错再次怔愣,脸上布满震惊:“你说,你把谁休弃了?”
这夏后皇朝唯一的嫡公主,一心一意要嫁给有穷国太子载羿,年年春秋二祭都会成为寻城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这些事延续了十余年,早就闹得人尽皆知,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甚至还有人秘密开赌局,赌她又要闹出些什么笑话,年年人气高涨,现在告诉他,这嫡公主竟然将有穷国太子休弃了?!
“你……”
“不会说话,少说点。”冥北幽语气阴沉,一脸的不悦道:“还不去拿药。”
花无错在对上冥北幽森冷慑人,且带着几分警告的目光后,立刻闭上了嘴。
一转身,灰溜溜地去拿伤药。
不对劲,不对劲!
这这这……这二人,太诡异了。
片晌,花无错脚下生风,拿着伤药飞奔而至。
全因他太过好奇。
到底是何故,冥北幽会把姒玄衣带到了北幽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