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皇姐,如此暴怒失态的举止,玄衣为何听不懂……到底所为何事呀?”姒玄衣依旧是一脸懵懂的模样。
二女面面相觑,同时,又怒瞪回去:这个小贱人,居然还敢在她们面前装傻!
若非晚膳时,大皇姐告诉她们,那日,姒玄衣突然醒来,不仅挖了她的眼珠儿,还杀了她的六名仆人!
“听大皇姐说,你不仅不痴不傻,还能修炼?”
她们原本是不相信的,可认真回想一番,今日的姒玄衣,在文德殿那惊人表现,由不得她们再生疑惑。
“一个月后便是三年一度的百族大比,不知皇妹可要参加?”姒嬛与姒瑶将昨日之事,再仔细回顾了一番。
可不就是姒玄衣这个小贱人,不要脸的非要黏着载羿哥哥,她们才出手阻拦的吗?
“还有这事儿?”搜寻记忆,一片空白,这傻玄衣还真是除了载羿,谁都不爱呀!她懒懒启唇道:“你们希望孤参加吗?”
姒嫣和姒瑶一听,四目对视:果然,这个贱人能修炼!
她们这十余年,都被她骗了!
既然她能修炼,昨日之事,极有可能是她在暗中动了什么手脚!
对!肯定是这样。
目的就是叫她们二人在载羿哥哥,和众人面前出糗,从而败坏她们的名声!
“哼!姒玄衣。”姒嬛眸光狠毒,发指眦裂地怒骂道:“真是没看出来你如此歹毒,竟藏得这番好心思!”
“这说起好心思,”姒玄衣不置可否地看了一眼二女,随即,翠眉一挑:“孤,又怎比得上几位皇姐?”
此言何意?
虽说早有心理准备,可亲眼再见如此这般的姒玄衣,姒嬛和姒瑶内心依然震惊不已。
回想过往,心头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她果然,一直都是在装傻扮痴?!
姒玄衣见二女不插话,倒也没非逼着她们说个所以然。
“这十余年来,万般挑唆,哄骗年幼无知的孤,食最差的膳食,”言辞于此,但见她眉宇间骤然染上一股冷厉,灵动的鸳鸯眼窜出一道戾气,冷冷地嘲讽道,“在最隆重的日子,当着天下百姓,各国来使,着最丑陋的衣……在人前,化最丑的妆。”
“目的,不过就是想让孤成为天下人的笑柄,败坏孤的名声。”
姒玄衣没说一句,姒嬛和姒瑶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当然,你们确实也做到了,可是你们心心念念的载羿,却还是不敢轻言退婚!”
那日在文德殿上,她便看出来了,那载羿不过是想借婚事抬高他的身价,另一方面,也踩着她嫡公主的身份,彰显他被上国重视的程度,连着皇室太宗正都不敢拿他怎样,获取百姓的敬畏之心。
“毕竟,孤可是父后最宠爱的,又是唯一的一位:嫡、公、主。”说到这里,她傲娇的脸上摆出一副欠打的表情来。
估计,也正是如此,她们就联合起来,让「嫡公主」三个字彻底成为污名的代名词,甚至认为时机成熟,该下狠手了。
“眼见孤即将及笄,你们顿感载羿退婚无望,又不甘就此放弃,于是设下毒计,买通孤的嬷嬷,骗孤去赴那载羿的宴。”
姒嬛和姒瑶同时身子一僵,原本以为她们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料竟被人当面被戳穿。
而这拆穿她们之人,对方还是被害者,心里除了尴尬还有心虚。
“你们二人商议,将孤带去偏远之地,丢弃,反正孤是个傻子,也不知如何寻回到这寻城。”
“可六皇姐却暗中买通费嬷嬷,要将孤卖给山里鳏夫为继室。”
这是原主记忆力,听到费嬷嬷一个人在那里嘀咕出来的话。
“三皇姐你更是狠毒,暗中派人,放消息给一心想除掉孤取而代之的姒嫣,好让她拦路劫人,欲将孤,杀之而后快!”
这是她昨日在百花苑,看到姒嬛递眼色给贴身宫婢,那宫婢离去的方向,正是费嬷嬷母女之前住的院子。
所以,她就夜审费嬷嬷的女儿,这才知道,身边的那些宫婢,十之捌玖都被他人收买了。
“如此一来,即便是事情败露,父后回朝追究起来,费嬷嬷,是六皇姐的宫婢出面买通的。”
“而孤,又是大皇姐所杀,三皇姐则什么都没做过,最多就是一个知情不报,到时,一句顾念姐妹情深,便可脱罪。”
原本,她就没想过百花苑一事可以击破这二人的联盟,但就算这二人再次选择联手,也要在她们心里系上一个结!
“最后,大皇姐和六皇姐都会被父后惩处,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