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这宫里正好举办宴会,不用特意宣扬,这桩丑事也会闹得人尽皆知。
到那时,就算暴君老爹有些护着她,只怕那刚敕封的镇国公主头衔,也成了泡影,遑论那根本八字还没一撇的兵权?
暴君老爹说,要她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的身份。
在这宫里,没有一个所谓的兄弟姐妹是跟她同心协力的,她只能靠自己解除这些危机。
若她手里没有百草精通,也没有零零滴,更是不懂医道,只怕对这阴狠的计谋毫无办法!
所以,商次妃等人喧宾夺主对外,而姒嬛,姒瑶二人,便是给她搭建了一个一辈子无法翻身的戏台子,众人便坐等看戏?
想看戏?
呵!
那便如你们所愿!
“诸位,孤许是席间饮了些酒水,忽感不适,便不相陪了。”姒玄衣运转灵力,将自己的脸憋得通红,额间虚汗直冒:“你们玩得尽兴些。”
“那太阴公主便好好歇息。”商次妃闻言,上下打量了一番,“稍后妾身会禀明大王,派大巫去给您请脉。”
说话间,满眼的疏远与嫌弃。
就跟她说不可以,她就不走了似的,装给谁看呢?
说完,一副淡漠的模样,转过头去,继续与那些贵妇说笑。
“恭送太阴公主。”
虽说商次妃明摆着对太阴公主的不屑,但那些贵妇和小姐们还是要做做场面的。
百花园内,顷刻间又恢复了一片祥和。
姒玄衣垂眸,隐去了眼底的寒意。
这些贵妇和世家贵女的心目中,有几个人真的将她当做嫡公主看待的?
在这后宫那背后之人的算计下,她十余年的痴傻,废物之名,又岂是暴君老爹一次封赏便能扭转大局?
她的离去,并未造成多大的影响,合该像个多余的人一样,有也可,无也可。
商次妃此番喧宾夺主的姿态,更是证明了她对妺喜的轻视与不尊重,以及对她这个嫡公主的不屑一顾。
姒嬛与姒瑶看着姒玄衣孤单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邪笑。
而姒玄衣则脚步虚浮,深一步前一步地朝着天玄殿的方向走去。
夕阳西沉,皓月悬升。
殿外的樱花树,千惢簌簌,迎着带着夕阳余温的秋风,袭卷而下,满院的落英缤纷。
她直径踏入自己的寝殿,并未掌灯,而是直接和衣躺下。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殿外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从呼吸判断,有三个人!
姒玄衣危险地眯了眯眼,这两个臭娘们儿,真狠呐!
给她找来三个男人,怕不是想要了她的老命。
想到此,她樱色的唇瓣勾起一道弧度,双手指尖捻着几根金针。
不一会儿,便听见「吱嘎」声响,殿门被轻轻推开,姒玄衣清晰地感觉到,有生人的气息在靠近她的寝殿。
黑暗中,殿内的空气里,飘来一股子浓烈的酒味儿。
就在姒玄衣刚判断出来人所在的位置,待他们即将靠近床榻便迅速动手。
突然!
咚咚咚!
三声重物倒地的声音,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