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根本不搭理她,只得歇斯底里地谩骂,形同疯妇。
“你一定会遭报应的!”就算是她们不干净了,也要蹭她一身屎!
商次妃看向远去的姒玄衣,眉头轻蹙,再也没有理会歇斯底里乱吼,撕心裂肺哭喊的姒嬛和姒瑶。
“你们方才所言,可字字属实?”目光淡然地看着那三个整理好衣衫的彪形大汉,口吻森严地问。
“回禀商次妃娘娘,罪人等说得句句属实,绝无虚假!”三人颤颤巍巍地趴在地上,像极了受欺负的小媳妇儿。
商次妃闻言,气得瞠目结舌,七窍生烟。
这三个男人,是姒嬛的嬷嬷偷偷找到蓝素锦,二人乘轿亲自去接进宫来的,不是说那个人安排进宫的吗?
那三个男人,可以说是姒嬛的人,也可以说是她的人,怎么会偏帮姒玄衣那个小贱人?
而且,据蓝素锦所言,他们应该是被带到了天玄殿才是,为何忽然出现在嬛袅宫?
在她不知道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怎样诡异的事情,才让姒玄衣不仅逃过一劫,还扭转局势,将祸事转嫁他人?
她姒玄衣不过是一个废物,一个痴儿,何时变得这么可怕了?
难道是幽冥煞神?
不对,探子来报,说他伤得极重,卧床不起,自顾不暇了,怎会来宫中助她逃过一劫……
众人皆是沉默,鸦雀无声。
姒嬛、姒瑶逐渐冷静下来的脑子里,彻底清醒了过来。
完了,全完了!
二人娇躯不停地颤抖着,再多的解释,也没法换回她们的清白之身了!
帝癸冷凛的眼神刮过姒嬛和姒瑶,又落在姒嫣的脸上。
“今日之事,不论谁对谁错,皆令我夏后皇朝蒙羞,看在你们母妃的份儿上,寡人不杀你们,各自先回宫去休息。”
帝癸面无表情,冷然的目光从商次妃的脸上一扫而过,侧目。
“任廷之,把这几个人拖出去,剁了喂狗。”帝癸说完,冷漠地拂袖离去。
这就走了?
这怎么行?
褒妃和费妃死活不肯就这样息事宁人,一路跟着帝癸。
文德殿。
褒妃和费妃跪在殿上,食指死死扣于掌心,浑身微微颤抖着。
“大王,没想到嫡公主心思那么歹毒。婢妾那可怜的女儿啊!”褒妃差点哭晕过去:“您一定要为嬛儿做主啊!呜呜呜……”
二人皆是捶胸顿足,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一想到大王命名姒玄衣先行离去,这便表明大王存心包庇那个小贱人了!
帝癸坐在王榻上,冷眼看着两个女人做戏。
任凭她们怎么哭喊,始终没有一句话。
褒、费二妃悲怒两极,脸涨得通红,那猪肝色的紫红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朵后,连经脉都鼓鼓囊囊地立起来了。
大王怎能如此冷漠,姒嬛和姒瑶就算是庶出,好歹也是他的女儿啊!
现在竟然被几个肮脏的下等人给糟蹋了,还是在大王的接风宴上,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
越是想到那小贱人得意扬扬的模样儿,越是觉得有人往她们的心肝儿脾肺肾里吹气,合着现在整个五脏六腑都像是猪尿包一样,即将爆炸!
“大王,您不能这样啊!嬛儿她花样年纪,天赋卓越,修炼刻苦,本该有光明前程的公主,您怎忍心就这样看着她被人害了去呀!”褒妃用力瞪着天玄殿的方向,恶狠狠地咒骂道:“做下此等恶事之人,定会不得好死!”
“大王!”褒妃说着,悲不自来,一路爬行至帝癸脚边,一副梨花带雨,可怜至极的模样哭求着:“您一定要为嬛儿和瑶儿,为我们母女做主,求求您了!”
“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害了我的嬛儿啊!”悲愤交加,目光阴毒地疯啸:“婢妾定会日日诅咒她,生不如死!”
想到姒嬛以后嫁不到好人家,顿觉人生无望,争再多也是无甚作用,前途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