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书房。
帝癸屏退了陈梁四人,听着姒玄衣的一番描述,心中将信将疑。
姒玄衣无奈之下,就将二女额间的阵纹给画了下来,道:“您要是不信,就将这东西给崇伯聿看!”
帝癸蹙着眉头,看着那纸上画着的图案。
仔细看过后,发现这东西却是有些诡异,“你是如何认识这东西的?”
姒玄衣愣住。
是啊!
她是怎么认识这个东西的?
这,要怎么解释呢?
先顾左右而言他,再徐徐解释,蒙混过关吧!
“父后。”
姒玄衣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完全去相信这个「父亲」,可是血浓于水,她在这里无依无靠,不相信他,还能相信谁?
只是,伴君如伴虎,何况,他在未来会是个身背千秋骂名的暴君,她应该将自己的底牌和盘托出吗?
“其实女儿能够一朝恢复神智,全凭……”姒玄衣将姒嬛和姒瑶设计陷害她,又将姒嫣囚禁虐打她一事说了出来。
“当时,女儿头上的这把朱雀发簪,在命悬一线之际,发挥了神奇的力量,救了儿臣一命。”
也因为姒嫣粗暴的虐打,撞到了头部,醒来后,便恢复了神智。
姒玄衣早就备好了一本百草精通的手抄本,呈给帝癸;说是在天玄殿的暗格里找到的,自己借此物,不仅学会了医术,还学会了炼丹。
最后干脆无师自通,研究出一套针法,打通经脉,修复了丹田。
虽然有所保留,但事情也在半真半假之间,说得清楚明了。
帝癸的表情万年不变,只是眼神里,从一开始的好奇,到后来的逐步了然。
他一直都静静地听着她的话语,不置一词,也不发一问。
“父后。”姒玄衣取下发间的骨玉簪。
“这把发簪,您可知是谁给儿臣的?”
这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如此珍贵的神器,竟然一直留在一个傻子身边。
只因它实在太过素雅,看起来平平无奇,也没有一丝灵力波动,十余年间才能这般安然无恙地陪伴着姒玄衣,没有被姒嬛和姒瑶等人拿走。
帝癸难得的嘴角上扬了几分,沉声道:“这是寡人的一位挚友,在你三岁那年赠予你作为生辰的贺礼。”
因为此人的存在,姒玄衣说她宫里有暗格,藏得有宝贝,甚至还有些奇异的事情发生,他完全能够接受。
他似乎很满意姒玄衣的表现,“既然你筋脉已通,丹田也恢复了,往后要勤加修炼,与你同龄之人,大多已练炁,天赋绝佳的甚至还有筑基者……”
当然,天地之间在十五岁前就能成功筑基的绝世天才,屈指可数,那个小兔崽子便是其中一人。
“不过身为寡人的孩儿,就算晚一点筑基,也不必介怀,父后不嫌弃你。”虽说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孩儿定会一飞冲天,却万万不曾想到,她会有如此惊人的蜕变:“但你须保持谦恭谨慎,戒骄戒躁,切勿贪玩好胜。”
“是,儿臣谨遵父后教导。”姒玄衣乖巧地施了一礼,表示自己记住了。
哼!
这回,暴君老爹总该不会在惦记那两个巴蜀小妖精了吧?
有了她母后还不够,还非得去找什么小妖精,有她看着,那两个小妖精就甭想出来霍霍她老爹!
原本心情很是郁闷,满心以为岷山氏进贡的人间至宝合该是价值连城的美玉,又或是整箱整箱的贝币、贝蚌、铜贝等等,没想到却是两个貌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