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自主地靠了过去,眨眼的功夫,她身边就簇拥着十几人,沉声细语。
这简直就是明摆着打姒玄衣的脸,她,不得人心!
一群男子礼毕之后,目光却都有意无意地往南宫心爱身上瞟,这女人锦缎裹身,玉肤凝脂,一颦一笑,皆令人心神荡漾。
姒莲和姒芸见南宫心爱来时,风光满面的脸,瞬间就变得狠厉了几分。
一切全都落入姒玄衣的眼里,只是——这帮人想要闹哪一出?
姒玄衣蹙了蹙眉,转身,欲离去。
“嫡公主。”姒昙杏眼明眸,皮肤白皙,圆脸凸腮,中等身材微胖,肉包子很大,语气不甚友好:“别来无恙啊!”
“呵!孤当是谁呐!”姒玄衣眉眼一挑,“原来是昙郡主,你拦住孤的去路,意欲为何?”
姒昙,姒牧的二孙女儿,姒乙胤胤王爷的嫡次女,年方二八。
“启禀嫡公主。”姒昙微微颔首,浅浅施了一礼。
众人瞪大眼睛,这位性格泼辣,蛮不讲理的昙郡主,今儿是怎么了?
居然会对那个废物嫡公主如此敬重?怕不是出门前,吃错了药吧?
“臣女前段日子遭小人暗算,蒙受了天大冤屈,你身为大王的嫡女,可愿意为臣女做主,申冤?”
姒玄衣心中带着些许疑惑,淡漠地看着她,问道:“不知昙郡主,有何冤屈?”
“回禀嫡公主,若是一个人居心叵测,暗施毒计,陷害同族,取荣而代之者,”姒昙眯着眼睛,意有所指,鄙夷中带着讽刺作答:“请问,该当何罪?”
“陷害同族?”姒玄衣琢磨着,那害她之人,估计也是皇亲国戚了,清泠的嗓音,没有丝毫的感情,“若有证据,交由大宗正处理。”
言下之意:你祖父不就是大宗正吗?
受了委屈,你不去找她,跑来找我作甚?
她与这姒昙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说话时句句针锋相对,还指桑骂槐的?
“呵呵!”姒昙真的是被气笑了,这女人简直太不要脸了!
“嫡公主,你说,那人为何会如此厚颜无耻,脸面都不顾了呢?”
“若真是个不要脸之人,你问了岂不等于白问?”姒玄衣冷着脸,却嗅到了一丝莫名的敌意,这是冲着她来的,一张精致清绝的容颜上看不出半分情绪,“不过若没有证据,查清后乃道听途说的臆测,随意诟病罪名,冤枉他人,也会遭同罪处罚。”
“你!”
姒昙怒指着姒玄衣,气得胸脯剧烈起伏,怒声道,“是你做的,对不对?”
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她哪里来证据?
听到姒昙那阴阳怪气的口吻,姒玄衣一双鸳鸯眼里,带着几许疑问。
“就是你算计我的,对不对!”姒昙则登时火冒三丈,大声的质问后,是口无遮拦的谩骂,“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如果之前是质疑,那现在便是肯定。
众人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姒昙,但通过之前那番举动和言语来推测,昙郡主竟然是在「捧杀」嫡公主,更多的是好奇:这昙郡主,没头没脑的,到底所指何事?
随即,姒昙没有让大家失望,将缘由愤怒的咆哮出口!
“秋夕祭月那日,是你安排的人打伤我轿夫,让他们坠入护城河,害得我崴了脚,不能为月神娘娘献舞!”
她好恨啊!
姒玄衣一个又痴又傻的废物,凭什么这么对她?
“目的,就是要陷害我,让我无法上台完成祝祷舞,当不了今年的婀月圣女,做不成大巫祝的弟子!”
她本可以赶上祝祷舞的,却中了姒玄衣一手毒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