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贱人!
姒妧也察觉到载羿的眼神,落在姒玄衣身上,登时就炸毛,眼中杀意滔天,双手攥得紧紧的,像是要将姒玄衣直接掐死才罢休一般。
“二公主,你先回去换身衣裳吧!”载羿语气淡淡地说道,“已至午时,本太子告辞。”
一言一行之间,都带着浑然天成的贵气,让人心生忌惮,不敢冒犯。
“既如此,那本公主也便不留你了。”姒妧收回目光,淡淡地说道:“芸儿,你去送送载羿太子。”
“是!”姒芸闻言,眸色一亮,喜不自禁,满怀欣喜地迈着小碎步,来到载羿身旁,面带羞怯地说:“载羿太子,请。”
“不必!”载羿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气,朝着出口处大步前进。
姒芸的身子登时一僵,心,也跟着疼得一紧。
随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还火辣辣地疼。
待她反应过来时,载羿的只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姒妧冷眼瞥了向姒芸,无情的话语随之而来,“有穷国的太子天资卓越,修为强悍,乃人中龙凤,最是厌恶热情过头的女子。”
“像姒玄衣那般殷勤过度,像姒嬛和姒瑶那般心思不纯的,都只会令他生厌。”
“姒玄衣好歹也是嫡公主,连她都入不了载羿太子的眼,你又是从何而来的自信?”
姒妧这番话是当众说的,言辞刻薄,用姒玄衣的嫡出身份和一个宫婢生的卑贱之身做比较,无疑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她的脸。
姒芸登时明白过来了,二公主这根本就不是在帮她创造机会!
反而是利用这件事情,让她认清一个事实。
哪怕姒玄衣没资格成为载羿太子元妃,也轮不到她姒芸。
姒妘不甘心地垂着头,藏着那一股浓烈的愤恨,走到姒妧的面前,红着眼眶,屈膝礼道:“多谢二皇姐教诲。”
风南鸢还想说点什么,姒玄衣却直径朝着外门走去,云淡风轻地留下一句:“孤还有事处理,风公子、豢龙公子请留步。”
望着那逆风飒飒的背影,风南鸢片刻愣神。
“我说风南鸢——”豢龙矢勾起嘴角,像是发现了风南鸢心里藏的那什么不可告人的笑眯眯一般。
“你该不会是铁树开花,看上那位了吧?”
一旁的董桑君,闻言,也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姒玄衣,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风南鸢,“南鸢兄,南鸢兄?”
“啧!”风南鸢有些毛躁的一把掀开那只不断在自己眼前晃动的手臂,“董桑君,你发什么疯。”
风南鸢像看白痴一样地看了看董桑君,又斜睨了一眼豢龙矢,长腿一迈,从他二人中间一晃而过。
想跑?
这哪儿能行!
“喂,我说,该不会是真的吧?那可是——嫡公主欸!”
董桑君难以置信地愣在原地,直到目标走远,他又赶紧一个箭步冲上去,与他并肩走在一起。
风南鸢疾步,他便小跑。
“你可是这王都八大贵公子之一,无数贵女千金投你所好,只愿求你一回顾。”
风南鸢再加速,他便放开了跑。
“你都从不理睬,也未曾多看人一眼,今儿,怎么就对咱们这位嫡公主上了心呢?”
而豢龙矢不疾不徐,距离却一直保持在二人之间。
直到离开了内院演武场,风南鸢实感无奈,只得停下脚步。
“你小子莫非是牙口不好,想吃软——”
「咚」一声,董桑君直接撞在了一旁的树干上,脑袋登时一个包,屁股着地,“啊!”
“痛痛痛!”
风南鸢无奈地摇摇头,十分嫌弃地上前去,将那块牛皮糖从地上扯起来。
“风南鸢,你个没良心的,看到本公子要撞树上了,都不知道拦一下!”
董桑君又是捧着脑袋,又是揉着屁股,真是两头疼。
“走。”风南鸢看了看天儿,淡淡地道了句,“去太白楼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