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滚落至街道中央,哭啼声惊起!
不远处,正好,一辆极为豪华,气派的觧兽车飞驰而来。
“啊!啊!孩儿…我的孩儿!”一妇人在于人群中惊声痛呼,满眼绝望。
众人看得心惊肉跳,紧张得连呼吸都跟着一凝。
九鼎一丝之际,姒玄衣于原地画下一抹残影,玉臂一捞,那小肉团子落入她的怀抱。
围观者们反应过来时,二人平安落于街道的另一旁。
这才跟着缓缓呼出一口气,带着责怪的神情,看向那辆装扮的奢华气派的觧兽车。
觧兽受到惊吓,蹄下一滑,戛然停下。
觧兽是一种长相如鹿又如羊,可成长型灵兽,出生时牠有一双羚羊一般的角,五百年脱落,五百年重新长出,历经六次汇成一角于头顶,可言人语,能明辨是非曲直,当人族遇到不能辨别的是非曲直,牠会用它的独角,撞向犯罪之人,以雷电惩罚那人。
可这人,竟然用觧兽来拉车,定然是身份不凡。
所以,也无人敢去指责。
姒玄衣将那肉团子交还给一旁吓得白色苍白的妇人,面带愠怒,走向那觧兽车,“你这人,怎能如此枉顾他人性命,这城中人来人往,还驾着车横冲直闯,弄出人命,你要如何交代?”
那妇人见人家少年人不仅救了她儿子,还替她出头讨要说法,心中大为感动。
可是,那驾车之人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只怕是这蔫儿瘦的公子会吃亏。
急忙上前,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细声说道,“公、公子,妾身的孩儿无事,不、不如,就算了吧……”
那驾车的中年男子沉着脸,“明明是——”那孩子自己忽然滚下来的。
话还未出口,车厢内的帘子已然掀开。
从里面走出来个人,那中年男子急忙上前,恭敬地行了个礼,飞快跳下觧兽车,飞快地摆好踏脚櫈。
姒玄衣挑了挑眉,便看到一名身形颀长的身影,从车厢内走了出来。
嗨呀!
这怕不是炽翎家的亲戚吧?这浑身上下就跟它的羽毛一样,红得发亮欸!
此人硕人其颀,衣锦褧衣,狭长的眼睑微微上挑,嵌着一双乌黑发亮的桃花眸。
瞧着那一身衣裳,纯正的天蚕丝线蜀织香锦,彩线织花,浑然天成,像过年时发的红包一样,很是喜庆呦!
那漆黑的长发以一条丝带束在脑后,因着太长,半中拦腰处又系上了一缕丝带。
那发质极好,如同绸缎黑得发亮,还生得如此一副好皮囊。
姒玄衣于片刻将之上下打量了一遍,长臂环胸,目光冷厉,一脸的不悦。
“这位——公子。”那人上前来,深深看了一眼姒玄衣,性感的唇间,溢出起一抹魅惑肆意的笑,“方才之事实感抱歉,是吾等思虑不周。”
“笑笑笑!都差点出人命了,你笑个乓乓球儿啊!”真是让人无语,怎么没心没肺的。
姒玄衣没好气儿地斜瞪了他一眼,这人身上一股子股浑然天成的贵气,若不是方国的王亲国戚,便是某个世家的贵公子,天生一副偷心贼的挨打相,穿得还像个四处发浪的骚包一样。
年轻人走至那妇人面前,彬彬有礼地抱拳以礼,道,“这位大嫂,小可为方才之事向你郑重致歉。”
“这、这、这……”那妇人吓得语无伦次,直往姒玄衣身后藏。
那男子则转过头,朝着姒玄衣抛去一个风情万种的媚眼。
姒玄衣登时头皮发麻,打了一个寒颤,在心里腹诽:这特喵是一个狼人呀!
老子现在可是男装,你这媚眼儿当街抛给一个「男子」,合适吗?
这特娘的要真是个女人,指不定夫家的墙头上,早都插满红杏了!
她看了看男子平坦的机场,翻了个白眼儿,傲娇地冷哼一声,心里暗道:孤虽然看起来像个男子,却是不会为你的美色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