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
干辛和左师曹跪在地上,不知所措:“臣下根本不知所犯何罪,要如何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呀!”
这个昏君,除了打仗,脑子都不带转一下的,既然别人要告他们,总得先给个罪名吧?
这罪名都没有,他们从哪里开始抵赖——不,从哪里开始辩驳呀?
从前,他们说哪里造反,大王就去打哪里。
而今,叛乱刚平息回朝,他们也捞得财宝无数,你行军八九个月,不好好享受,为何要来折磨人啊?
干辛和左师曹吃不准姒履癸到底是想要做哪样,歪斜着脸,四目相对,二人顿时哭求道——
“大王,臣下也要状告韩战大将军,他仗势欺人,徇私枉法,陷害忠良,污蔑臣下,请大王为臣下做主哇!”
姒履癸长臂撑着脑袋,下巴一转,看向韩战:“韩将军,他二人也状告你诬蔑,你当如何?”
“这、大王……”韩战瞪大眼睛,他方才就是一时冲动。
这两个汪叭淡虽然是大名鼎鼎的暴臣、佞臣,可他们也真是有本事。
不仅小心谨慎,还心狠手辣,每次害完人,都会将一切为他们办事儿的人清理干净,半点痕迹都找不到。
而费刑,这几年一直就有他国细作频繁出入大司寇府邸,虽说都是夜半时分,但,雁过留影,总有露出几分马脚。
消息准确可靠,虽明知道确有其事,但他常年在外行军打仗,怎可能有这仨汪叭淡干坏事的证据?
那费刑狡诈,做事滴水不漏,哪怕明知此次私放商国使臣进天牢,是受他和左师曹之意,可是也拿不出铁证,更何况是干辛和左师曹这两个奸诈成性的无耻之人?
但凡是替他们做过事情的人,两人稍觉得不妥,立马就把人搞死,否则,哪能容他们活到今天!
“大王!”瞧韩战那样,果然是没有证据,二人这回可就放下心来。
左师曹趴在地上,道:“您看,韩大将军根本就拿不出来证据,他分明就是恶意诋毁,陷害忠良。”
“是啊!大王,臣下对大王忠心耿耿,可昭日月,从未做过半点伤天害理之事,还望大王明察,还臣下等清白啊!”
干辛说着还牵起衣袖,擦了擦眼角,做出悲愤交加的样子。
方才在帝书房,豢龙逄与姒牧可没少为难他们。
还有那风破天!
但,他二人很是会拿捏分寸,死死掐住韩战的七寸,非要将他按倒在地上不可。
“干辛,左师曹!”韩战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那两个臭不要脸的,破口骂道:“你二人居心叵测,毁吾上国威名,误国伤民,隐他国细作于宅邸,贪财好色,数年来,但凡相貌生的丽质,不分男女,皆受到尔等残害,还敢当着吾皇的面舔着脸,胡乱喊冤?”
“天下百姓恨不得啖汝之肉,寝汝之皮,抽出你二人的骨头,重鼓祭天,挫之扬灰!”
韩战的怒火积于胸腔,他早就看不惯这二人作恶多端,却总是能屡屡逃过罪责。
“居然说末将诬蔑你们,你们既敢做,为何不敢当,堂堂男儿身,可敢赌咒,以证清白?”说着,他手指苍天。
登时。
天际闷雷滚滚。
这是……
让他们以天道为誓?
看来,韩战是真的被激怒了呀!
二人又是一阵四目相对,眼神互换。
他二人,怎敢立下这天道誓言?
他们抬头,看了看姒履癸,不敢吱声。
姒玄衣眸色暗潋:看来,这韩战韩大将军,果然没有任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