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玄衣趴在墙角处往里看去,殿内灯火迷离,幔帐松软,随着秋夜的扶风,妙曼飞舞。
“寒衣妹妹。”来者,是一个身型高大的男子,声音低沉,却浑厚粗犷。
寒衣?
姒玄衣潋眸,莫非是江寒衣?
她屏住呼吸,仔细看去,那背对着她的女子素手盈盈,纤纤玉指一点,掀开幔帐,身若无骨,指尖的纱衣随着手臂的抬高,露出凝脂皓腕,她转身时,正好有半张脸进入姒玄衣的视线。
那半张冷傲的脸,绝色风华,窕冶浮薄,只见她玉手轻抬,抵于颌畔,眼中波光流转,声媚如酥,道:“泓哥哥,你来啦!”
那一声「泓哥哥」叫的男子心儿荡漾,那张娇艳的脸庞映在男子的眼底,刹那间天地无声,山河失色,就连夜空中皎洁的明月,仿佛也被掩去了华光。
此处,竟是江寒衣的所居?
这男人二十余岁,她没见过。
“想你了。”那男子走上前去,与江寒衣紧紧拥在一起,难舍难分。
“我也想你。”她轻轻扣住男子的后背,“好想你。”
“寒衣妹妹。”男子双手抓着江寒衣的香肩,细细地打量着她,仿佛要将她看进眼底,印入心里。
随即,又紧紧地将那人儿拥入怀里,仿佛要揉进骨髓一般,忽地,又一手擒住她的下颌,深深地吻了上去。
良久……
二人尽去其衣,难分难舍地在拥吻,耳鬓厮磨,可最终没有踏出最后一步。
江寒衣看似可以任由那男子做任何举动,但拒绝接受最后一个步骤。
“寒衣~妹妹。”男子以腿作枕,轻抚着她锁骨处的红痕,满底溢出浓浓的欲求不满,委屈问道:“你究竟何时才能给我?”
“泓哥哥,衣儿的心早就装满了你,时时刻刻都想与你在一起,永永远远也不分离。”江寒衣说到这里,一手捂着胸口,满脸皆是心痛至极的模样,缓缓地低下了头:“可是……”
只见她方才还笑颜明媚,霎时已眼眶通红,那眼泪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男子的脸上,她深深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自责,绝望、痛苦、挣扎,还有无能为力:“天下人皆知,我会是夏后皇朝未来的太子妃。”
“往后,你便当衣儿死了罢,再也不要来见衣儿了!”说完,呜呜呜……的失声痛哭起来。
男子满眼心痛,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他将眼前的女子拥入怀内,吻去了她脸上的泪滴,吻上了她娇颜的唇瓣儿。
“衣儿,我爱你。”男子说得十分动情,柔肠百转。
这妮嫲!
姒玄衣脑子里一片浆糊,趴在那墙缝儿上一动不敢动,好久,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衣儿?
这名字,怎么如此别扭!
姒玄衣。
江寒衣。
为何她的名字要和自己一样,有一个「衣」字?不是应该有所避讳吗?
再有,暴君老爹一直都对大皇兄非常重视,不出意外,他便是雷打不动的皇储。
日前,姒璟和父后都亲口言明,江寒衣和南宫家的小姐都不会是姒璟的元妃,姒璟也不喜欢她们,
为何江寒衣却要这般刻意的说,她是夏后皇朝未来的太子妃?
还说得如此的理所当然,斩钉截铁?
关键是,那男子还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