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玄衣望着涂山浔,眨眨眼。
“唔!”拎起酒壶灌了一口,也是,他们还没有到那种可以坦诚相待的程度,“唐突了。”
“殿下,这对臣生出了几分兴趣?”涂山浔递过去一条烤鱼,邪佞一笑:“若是如此,臣随时都愿以身相许。”
寂——
真是一个宁静的夜晚,周遭连虫叫鸦鸣都听不见。
唯有风声,吹得树叶唦唦作响。
以身相许?
好半天,姒玄衣才反应过来,她这是被人撩了吗?
以身相许你个头噢!
“你身份如此尊贵,为何偏偏要对孤一口一个「臣」以自称?”姒玄衣接过烤鱼,不解地看着他。
“若臣说,穷尽九天寰宇——”涂山浔一双幽蓝的瞳孔里闪着异样的辉芒,“我涂山浔,仅为一人之臣,殿下可信?”
姒玄衣斜睨着他,个死狐狸精,都不知道多少岁了,还这么年轻,信你才有鬼。
倒是不曾想,狐狸精还有当渣男的潜质,“你身体看起来似乎好了些?”
“兴许是有美人在侧,心情愉悦,自然舍不得那么早死。”涂山浔道。
“天狐族三千年才成年,而且还活了很久很久……”姒玄衣有些微醺,眼眸里带着明目张胆的嫌弃:“细算,你比我家所有老祖宗加起来都还老,就不能有点当老古董的自知之明?”
虽说她和冥北幽不太可能,却也不曾想过找只老狐狸精共度余生。
前世,她母胎天生肾就不太好。
“呵——”涂山浔笑而不语,望着身旁的少女眼波流转。
许时。
他玩味地说道:“我天狐族的帝君成婚,九天同庆,寿与天齐,殿下真的不考虑考虑?”
“那等你当上天狐族帝君再说吧!”姒玄衣斜睨着他,妖王何其多,能成为帝君的寥寥无几。
要当上帝君——再说吗?
涂山浔狭长的眸子里,倒映着那少女的侧颜:“殿下,君无戏言,若真有那一日,你可不能食言。”
姒玄衣闻言,怔愣片刻,这家伙不会当真了吧?
想着他那破败的身子,估计也活不到当上帝君的时候,随口道:“嗯,不食言。”即便他能当上,自己也不定能看到。
水池边,纵横道兵团众人吃完烤肉,正在善后。
姒玄衣跳下树枝,落在树下,背靠着大树在一旁观赏着凰星儿。
她一条腿踏在水池边的大石头上,大刺啦啦地擦拭着那柄青铜长枪。
小麦色的皮肤,深邃的五官,在篝火的照耀下,身体曲线格外火辣,一对浅咖色的兔子在豹皮上衣的裹胁下呼之欲出,令人脸红心跳。
姒玄衣一双鸳鸯眼里的影子,随着那节奏一直在跳跃。
凰星儿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姒玄衣那迥异的眼神,突然,长枪一甩,「锃」一声,那枪尖捅进了姒玄衣身后的树干……
姒玄衣纹丝不动,那目光就没离开过凰星儿的胸。
凰星儿被她盯得有些尴尬,顺着枪杆子朝前走,忽然凑到姒玄衣面前,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后,满脸失望地叹了一口气,道:“漪媗,你这前不凸后不翘,又胸无二两肉,成亲后,可怎么奶娃啊?屁「股」上肉也不多,你生娃估计都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