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姒玄衣看见秃驴那张脸上漾起水晶般的盈光,周围所升腾的光晕,缠绕在他的周身,给人一种「不真实」的神圣之气!
她与辛无寂对视一眼,“这妖人,修炼的是媚功?”辛无寂讶然。
他下意识伸出手,捂住姒玄衣的眼睛,“你别看!”
姒玄衣一把扯下他的手,恨瞪了辛无寂一眼:真当她是花痴吗?
三小只齐刷刷地丢过去三把刀子眼:毛有病!
那秃驴见姒玄衣等人不为所动,眼睑微微一颤,一双茶色的眼眸里,仿佛藏着说不出的柔情似水,又好似清风拂于湖面,荡起层层涟漪,似以此天人之姿,将世人的灵魂都深深吸进去似的。
“老秃驴!”姒玄衣轻蔑地望着眼前那故作高深的戏精,危险地眯起眼睛:“你既然知道是我杀了丹赭的男人,杀你,应该也不会费太大的劲儿!”
“不知死活的小畜生!”那秃驴似笑非笑地看着姒玄衣,双手合十,仿佛在给她送终一般地说了句:“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贫道手下无情了!”
“住口!”姒玄衣拉开弓步,手上结出一个道印,蓄势待发:“汝也配自称:贫道?别辱没了我华夏一族的道统根基!”
“狂妄小儿!”秃驴威风赫赫,大手一抻,一柄法杖飞入手掌,「锃」一声,那法杖金光乍现,他犹如在看一群爬虫一般看着姒玄衣,喝道:“你竟敢毁我祭坛,破坏大阵,还欲杀我徒儿,简直是:罪该万死!”
说话间,目高于顶,睥睨着二人,眼底一片古井无波,“不过区区蝼蚁,还不快快伏法!”
言已罢,却迟迟未见动手。
姒玄衣蹙了蹙眉,莫非,这老汪叭淡在拖延时间?
而辛无寂早已惊得一背冷汗,这秃驴他认识,乃是「荤xūn育」国的大祭祀,巫族的旁系长老:巫天仇。
只是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巫天仇,竟是个这么可怕的人!
荤育国在十分遥远的北疆,这些人几十年都不见入朝一次,还是十年前汤王寿诞时出现过,这群人怎么会来到九黎山脉了?
他瞳孔里倒映着秃驴手持那法杖,赫然一挥,地面「呜啦啦」窜出来一群恶心至极的东西。
姒玄衣看着满地恶心的怪物,比之丹赭制造的那些血案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蛇头人身、羊身人头、狗头人身、一半猴头一半人面,各种各样的怪物,叫人看了鸡皮疙瘩掉一地。
显然,这老秃驴的手段更加恐怖,骇人。
“玄衣,小心!”辛无寂被这突如其来的画面震得手脚都在颤抖,却还是毅然冲上去,将一群怪物一掌击退。
满地的怪物,不是可怕,而是无法忍受这种惨绝人寰的视觉冲击!
辛无寂看到姒玄衣那怒火中烧的模样,很显然,她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了。
“大美人,还不出去,留在这里作甚?”姒玄衣气得胸腹怒恨翻腾,眼中的怒火貌似喷发的火山看着那老秃驴。
“当然是担心你!”辛无寂道:“我可是你姐姐!”
姒玄衣看了看身边这个穿得像炽翎家亲戚的大红包,手腕儿一番,率先祭出一道离字诀,地狱业火以扇形凭空而起,袭向那些怪物。
“我的好姐姐!你可得好好保护好自己,别年纪轻轻的就死了,还得麻烦我给你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