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藏伸手,结果那酒壶,道了声谢,随即看了看南方,“小友方才可是在追什么人?”
姒玄衣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下意识便握紧了拳头,道:“是,一个为祸苍生,罪该万死之人。”
三藏闻言,眸色轻转:“吾倒是因此人,能与小友相识,欠了他一个人情,这莫非也是因果?”
姒玄衣闻言,心里有了一丝感叹,这后世的佛法,只怕是要从华夏民族的源头开始追溯起源了。
“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姒玄衣原本不想开口,她还是无法就这样离去,“三藏法师,我有个不情之请。”
“小友但说无妨。”
“你这位朋友的血液,似乎很是特别,我正好对此道甚是热衷,不知可否予我几滴,了作探究?”但她为了冥北幽,试探道。
三藏和煦的表情并无一次波动,目光却上下打量了一番姒玄衣,笑道:“并无不可。”
随即,唤来紫韵,“主人。”一旁的紫韵黑着一张脸,气坏了。
三藏取了她整整一玉瓶的血递给姒玄衣,十分慷慨。
“多谢。”姒玄衣深深鞠了一躬,告辞而去。
紫韵恨恨地看着那个瘦了吧唧的身影,一出现就跟她抢主人不说,养的战宠还杀了她珍贵的魔宠,现在还要她的血,简直是太过分了!
“主人,你为何要对她那么好?”莫不是真的看上她了?
“你不觉得,她很有趣吗?”三藏笑了笑,朝着那石壁上的屋中走去,“来,为我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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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玄衣回到城隍庙时,已近寅时。
正好看见雪卿妩和雪绯樱,还有御隐、封瀚等人都在城隍庙门口眼巴巴地看着。
“吼呜!”千哉是最先发现她的,喉头发出一声低吼,朝着她扑上来。
三十个鬼将「嗖地」一声就窜到她面前,虽然别人看不见,但那阴恻恻的森森阴风还是能感觉得到的。
“七皇妹!”姒璟眼睛登时就亮了起来。
“殿下!”雪氏姐妹和御隐来冲上来,迎她。
随后,辛无寂,己子初等等,所有人都围了上来。
“你怎能一声不吭便来了?你是要急死为兄嘛?”姒璟上来就紧张地将她打量了一番,“你不知道自己还受着重……”伤吗?
伤呢?
姒玄衣眨眨眼,望着自家大皇兄,又看了看众人,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找个地方慢慢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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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幽侯府。
“什么?”冥北幽听完拱手以礼之人来禀后,一双剑眉蓦然一颤,嘴角牵出一缕冷冽的弧度:“她竟然又去了九黎山脉!”
那日她忽然说要走,还就真的一个人潇洒离去!
说什么:人生苦短,畏能止祸。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儿女情长之事,暂且不提也罢!
结果做的事情,没有一件能让人省心,桩桩件件简直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瞧着自家主上那漆黑的脸,苏葬的嘴角微抽。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主上脸上,带着这般极度压抑的暴怒,每次都是因为太阴公主!
从前,自家主上哦,要是生气的话,总有人会当场遭殃,绝不会留到隔日。
但是对太阴公主,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