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再听此言,这明显就是说缥缈真人骗他去蛊惑南海百姓供奉缥缈仙宫,然后百姓遇难,又为推卸责任,特意赶来责难自己与平染。
哼!就在方才,他心里都还有一丝犹豫,兴许自己误会了缥缈真人,毕竟他曾在仙界为自己解围,并且还收他为徒,说是要教自己龙族的功法,以后不会再被别的仙人欺凌。
没想到,他缥缈真人不过是想藉着他的手,蒙骗世人,这种仙人,完全是好人里头挑出去的吧?
“人皇,上界之事非君手眼可达,贫道更不能尽言,还望恕罪!”缥缈真人见姒履癸似带着雷霆之怒,眼珠子一甩:不妙,得赶紧溜,再不走只怕是要惹出麻烦了!
“平和,平染现在何处?立刻带上他,与为师一起离开此地!”事情闹到这程度,他断然不敢久留,旋即,转身看向一旁的平和,目光又看了看一旁的胡飞龙,“平染呢?”
胡飞龙听罢,眯了眯眼,“缥缈真人,若说与你有点关系的,乃我夫君平和!”
“你为何如此执着于吾儿平染?”一身劲装,身姿飒爽,将自家夫君护在身后,一脸的质疑摆在明面儿上。
平和是他缥缈真人的徒弟,她胡飞龙可不是,对他也没必要讲什么尊师重道!
“你!”缥缈真人当然不会告诉她,平染乃上界大能转世,只是尚未觉醒,他这回来便是奉命而来,谁知平染命中大劫已过,连神格都起了惊变,他甚至连其气息都无法捕捉到。
此时此刻,他心里好慌慌,只想找到平染,将他快快带走。
然后再将平和一同带去有商,如此一来,大夏王朝的气运就会慢慢被搅乱。
可胡飞龙不仅不让他带走平和,还拦在他面前,拒不交出平染,简直是不知所谓,若是再耽误下去,定要误了大事。
缥缈真人鹤发童颜,却早已失去了先前的仙风,出声怒斥平和,“逆徒,还不速速跟为师离去!”
只要平和在他手里,还怕平染不肯就范吗?
但他不能再继续留在夏后皇朝的朝阳上,姒履癸那势欺八方的强势,还有那虎视眈眈的目光,让他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强烈的压迫感,背脊骨都在发寒。
“缥缈真人。”平和双手扶在腰后,朝后退后了几步,“小儿自有他的机缘,不需劳驾真人来救;且你我之间虽说有三百年的师徒之名,却从无师徒之实,贵仙宫亦从未传授吾一技半诀,反倒是让吾替你缥缈仙宫白白做了三百年的杂役,此等师徒之名,不要也罢!”
“你、你你——”缥缈真人气得举起拂尘,指着平和,连连拽点,半晌说不出来一句话:“你这是要欺师灭祖吗?你这逆徒!”
随即,一声咆哮,“还不快快跟为师离去!”缥缈真人不由得大喝道。
听到缥缈真人的这一声带着怒气的大喝,平和心中更是确信,若是跟着这老贼离开,定会出大事,说不定还会殃及身边的亲人,转过身,求救式地看向姒履癸。
姒履癸万万没想到,这缥缈真人如此沉不住气,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得了天道的眷顾,此等心性竟然也能飞升成仙,思及此,一脸玩味地看着缥缈真人。
“缥缈真人是吧?”忽而,一旁的风破天浑厚的嗓音响起:“听说你与我朝龙祖大帝有三百年的师徒情分,这三百年来,龙祖大帝对你可谓是孝敬有加,言听计从,而你身为人师,却从未传授他一技半诀,何来忤逆一说?”
“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你连教都没教过人家,只一味索取报酬,跟坊间流传的骗术有何异?”风破天此言,更是坐实了缥缈真人与平和并无瓜葛,反倒是平和一直受其蒙骗,光干活儿,不给工钱那种。
言下之意,你一天都没教过人家,即便是往后你对外人说起,人家不认你这师父,那也是你没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