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玄衣玉手一扬,四小只立刻会意。
转身便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藏在一旁的大树后面,静静地观察着下方正在发生的情景。
“求求各位好哥哥,相信小女子吧!小女子真的是日前才到此,的的确确不知那些事啊!”闻听那女子的言语,惶恐中带着乞求:“你们行行好,放过小女子吧,呜呜呜……”
是个女子嗓音里带着哭腔,无奈且绝望,听起来似乎被逼到了绝境了。
“哼!不知道?”一个身形彪悍的大汉,横声怒气冷笑道:“咱们早已调查得一清二楚了,你是从九黎山南宫家来到剡岭山南宫家的,那该死的南宫如月便是你的嫡亲兄长,他做下的恶事,你岂会不知,你当我们傻吗?”
南宫如月?
姒玄衣眼睑一颤: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而且,那女子的声音,好像也有几分耳熟。
为了确定心中的想法,她身形一闪,上了那大树的一根巨大枝丫上。
那少女因奔逃而显得有些狼狈,一身粉水长裙,肩上披着一件绣氅,绣氅压在手臂下面,背对着她,看不清容貌,但身形确有几分熟悉。
“各位好哥哥,小爱所言句句属实,我们虽然是嫡亲兄妹,但他早已拜入浮生宫学艺,一年也见不上几次面,所以,他的所作所为,小爱是真的不知道……”
少女说话时,刻意压低嗓音,让那公鸭般的声线听起来愔愔怯怯,令人心生怜悯。
“这南宫家还真是好教养,哪怕是嫡兄也可为了活命,果断出卖?”
人群中,你言我语,个个怒声反斥。
“我看,你们兄妹二人,没一个好东西,他这些年祸害四方,作恶多端,处处都有你的影子,你便是最大的帮凶!”
一个手提重型大刀的男子,“你现在知道求饶了?”
“你可想过我们的亲人?”他怒气冲冲,恶狠狠地瞪着那少女,厉声吼道:“他们求饶的时候,你们南宫家可有放过他们?”
“你知不知道,在场的这些人,个个都是被你南宫家害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苦命人!”那声音里,充满了极端愤怒和与悲痛:“你这臭「婊」子,有什么脸面喊冤?”
“呜呜呜……你们这是含血喷人,小女子根本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那少女貌似遭受了巨大的冤屈,哭得戚戚怨怨,边哭边叱责,辩驳:“常言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众口铄金,让小女子辩无可辩。”
“说到底,这一切不过是你们的臆测,可有证据证明是我们兄妹害了你们的亲人?”少女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柔弱无骨,看起来十分哀怜,一副含冤莫白,委屈至极的表情,但说话时条理却十分清晰,“你们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欺我一个弱小女子罢了!”
“你这贱人,死到临头还在摇脣鼓舌,简直无耻!”
一个穿青衫的男子,看起来有二十余岁,筑基境后期的实力,像是个天赋不错的某家族子弟,上前一步,指着那少女怒道——
“数日前,小弟亲眼看见南宫家的走狗,在剡岭城东门强行抱走了我家妹子,我追了半天,没追上。”
众所周知,南宫家的守门的都是练炁境后期的高手。
“小弟只得壮着胆子去南宫家要人,却被南宫家那群看门狗打得皮开肉绽,身负重伤,在家中足足躺了半个多月才下得来床。”
“经过一番走访,调查,终于让我们发现了蛛丝马迹,可怜我那妹妹才满九岁啊!”
那男子说着,眼圈都红了:“便被南宫如月那个畜生给……找到时,身上多处被生生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