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邪眼刀子一甩,当着他的面,一再地骂她,真当他不存在吗?
姒玄衣冲着弥生邪,浅浅一笑,带着一抹清甜,她也正想动手的。
“剡城南宫氏真惨,居然会有你这样的家主。”随后,那玄衣少女玉臂绕于胸前,不急不慢地道:“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
“你那丑八怪儿子,果然是得了你的真传,不仅人丑,心也肮脏。”一双冰冷至极的眼眸,看着应声倒地的南宫浩,“光天化日之下便敢肖想本姑娘,简直是该死,废他人道亦算是轻罚,你却不知好歹,挟私报复,带人冲进城主府,以下犯上,当,灭之!”
姒族子弟闻言,心头一喜。
姒玄衣见状,一个手印祭出,南宫家的子弟登时被震倒在地。
姒家子弟冲上去对着南宫家的人挥起拳头,狠狠砸下,随即便是雨点一般的拳打脚踢,因为姒家几乎是倾巢出动,南宫家的人自是无处可藏,被围在中间打得呜呼哀哉,四处逃窜。
“姒离,你打准一点!”姒玄衣一手叉着腰,在一旁指挥道:“左脸打完记得要打右脸,一拳都不能少,力道也要一样,否则,都不均匀了!”
“诺!”众子弟闻言,一本正经地开始干活。
南宫浩被眼前的混乱惊得目瞪口呆,胸腔内的刺痛提醒着他,今天,他在自己府中栽了跟头。
这口气,怎能咽得下?
见到姒家之人对这少女唯命是从的样子,猜她可能身份不一般,只要擒住她,害怕姒家不肯就范?倒是,只怕是城主之位,也唾手可得。
想到此,他眼底一道狠毒的寒光闪过,一手拂在腰后,暗暗蓄积那诡异的紫黑色雾气,脚跟陡然一跺,冲着姒玄衣的后脖颈狠狠抓上去!
「轰!」
就在他暗自兴奋,即将得手之际,一直如钢铁般强而有力的手掌,抓住了他的左肩,那力道根本不是他能抗衡的霸道,仅仅是一掌之力,便足矣让他全身僵直,双足深陷于一尺厚的石板地下。
“你,不配近她三尺之内!”弥生邪那阴恻恻的嗓音,从南宫浩的头顶传来。
南宫浩只觉得浑身感到一股子从未有过的恐惧感,那森寒的冷意吹得浑身鸡皮疙瘩直冒,从肩膀直接凉到了脑门心,连灵魂都在打寒颤。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南宫浩浑身都在颤抖,自家的好大儿,到底是惹了什么人?
莫非这年轻男子,和那少女是姒家的靠山?
为何他们如此年轻,实力竟如此恐怖?
“你不配知道。”弥生邪一瞬间恢复了清风朗月般清雅的神情,只是,那只扣住南宫浩左肩的手,骤然用力,「咔嚓嚓!」一声骨裂声传来。
“啊,啊啊!”几声凄惨的悲鸣传来,南宫浩晕了过去。
弥生邪冲着南宫浩的腹部,狠狠一脚踢上去。
「咔嚓!」
“噗!”昏死过去的南宫浩陡然怒瞪着双眼,喉头一股黑血喷出,这回是彻底昏死过去了。
他的丹田,碎裂了。
南宫家满院子里一片狼藉,比之城主府那番景象,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群外族并入的乌合之众,本就习惯性地欺软怕硬,见今日的姒家有人仰仗,也不敢造次,纷纷落荒而逃,谁也来不及去照顾倒在地上的南宫浩,因为不少人都亲眼看见他被人一脚踹碎了丹田,这人从此算是彻底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