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那南宫老贼方才明明有所迟疑,心中对她的身份定然做出了个判断,就算不信她是嫡公主,至少可以从姒青峰等人对她的态度上,分析出她定是姒家的嫡系,可这人还如此放肆,简直就没将皇权放在眼里。
暴君老爹本就因方国叛乱征战,造下杀孽无数,名声不太好听,这剡城属于三不管的范围,而有薛国却和南宫家勾结在一起,背地里一直动作不断,方才还欲强夺城主府印,此乃大忌!
若是她不曾得知此事,兴许这件事儿就这么被遮掩了,直到爆发出来,都没人会发现南宫家和有薛国的密谋,可好死不死,这事儿还就让她亲自撞见了。
她若是不亲自动手,反而选择离去,随之而来的,定然是剡城姒家的彻底覆灭,剡城必失之!
事后,她老爹震怒,不论是发兵讨伐也好,还是权衡再三将剡城封给有薛国,或是南宫家也罢,此事都会对皇权造成不小的打击,甚至还会牵连出难以估量的蝴蝶效应!
“既然你们明知孤的身份,还要坚持强掳孤,便上前来,与孤一战!”言辞间,姒玄衣早已在暗中蓄力,准备好战斗的武技与攻击步骤。
“还是说,你们都没种!”一双妖冶的鸳鸯眸子中,划过一道凶光,而面上,却依然是娇小无力的弱鸡既视感,“要一起上?”
“就凭你?”南宫家的一名长老,不屑地撇了撇嘴:“一个筑基巅峰的小废物,竟然敢在我等面前叫嚣?是天王老子借给你的熊胆?”
暗地里,却惊愕不已。
这少女小小年纪,竟已是筑基巅峰,此女若是不死,日后必成大器!
“小贱人,老子看你是嫌人生太漫长,想缩短上黄泉的路!”另外一个南宫家的长老危险地眯了眯眼,说着,就作势要攻上去。
“慢着!”另外一个身穿黑袍,头上照着大斗篷的中年男子,忽然伸手将其拦住,言语间极其猥琐说道:“二哥,这小妞儿虽说身材干瘪,没什么看头,可却生得一副勾魂夺魄的小模样儿。”
“你瞧瞧,那双眼睛,噢嚯,啧啧——很是特别不是?”说着,仿佛触动了心头好一般,隔着老远的距离,对着姒玄衣深吸一口气,手上比划着极其邪恶的动作,“啊,真香!这绝对是极品,人间极品!我想要她!”
“我要她那双水灵灵的,红彤彤的,像太阳一般,蓝幽幽的,像月亮一样的眼珠子,待我将她擒来,定要好生把玩把玩。”
说着,嘴角竟然淌下了口水。
他长舌一卷,哧溜一声,将口水吸了回去。
那阴鸷且下(流)的眼神,不停地在姒玄衣身上游走,滑动,一双四白眼中,貌似两座压抑得火山,即将爆发。
“谁都不许跟老子抢!”说着,欺身而上,大喝一声:“否则,别怪兄弟我翻脸不认人!”
“哼!”南宫骅及另外三人,鼻息间发出冷冷的嫌弃与嘲讽,这南宫禽,真特娘的是狗改不了吃屎!这Biàn态的怪癖症又犯了。
随即,南宫家的人全都不约而同的,以同情的目光望着姒玄衣。
那表情,似乎像观看地狱里,受着最残酷极刑的可怜虫一般,充满了怜悯。
“嚯呦?这位大叔,你好像很喜欢孤的眼睛?”姒玄衣污垢纯净的脸,笑得人畜无害:“孤,也很喜欢。”
“所以,是断断不能叫你抠走的。”语急落,一如那天上的天女,不带一丝邪魅与杂念:“不然孤便再也看不见这美好的世界了!”
她记忆中,有一次转世,曾经被人剜去双目,挖掉丹田,那种痛苦,她再也不想去体验了!
“呵!小东西,你真够味儿!”那南宫禽见状,眼神里的邪祟更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