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一股麻凉,眼神里却充满了敬仰……
从前,这可是他们老姒家名满天下的废物嫡公主呦!
现在,看谁还敢嘲笑他们老姒家的嫡公主是个废物,下回一定去报信儿,还要比谁跑得快,定叫嫡公主好好收拾他们!
“殿下,您受累了……”姒离虽说只是休息了片刻,但人看起来确实好多了。
“一炷香,炼化恢复。”姒玄衣递给姒离一瓶中品回元丹,“你们怎么会在此?”
想起之前,南宫如月和南宫心爱二人的出现,又遇到这南宫一族的子弟追杀姒家子弟。
这南宫家,明知这是姒家的分支,竟然还敢下此狠手,是要造反吗?
“回禀殿下,我等乃剡城分家的子弟。”姒离感激涕零地接过那丹药,迅速递给身边的子弟,示意他们取之,他却恭敬地对姒玄衣道:“半年前是剡城三大家族分山头的大比,卑鄙的南宫家又用毒针伤了我父亲,我们武比失利,分到了靠近活火山,最危险的内围山头。”
“又用毒针?”姒玄衣蹙了蹙眉。
“殿下,您有所不知。”一说到南宫家,姒离便深恶痛绝,恨不得寝其皮啖其肉,“其实不仅是这半年,大概是十六年前,薛家和南宫家联起手来,便开始对我们进行不同程度的打压。我祖父便是死于十六年前的武比,也是被他们用同样的手段害死的!那毒极其阴险,连巫医都无法破解。”
薛家?
姒玄衣挑了挑眉。
这剡岭山脉毗邻羽山、苍山;苍山之下便是有缯国,再往前便是有薛一族的领地。
没想到,这有薛一族竟会派人驻扎在剡城,他们在谋算什么?
“殿下,自从我祖父不幸遇害,父亲又遭暗算,如今我姒姓一族在剡城如履薄冰,但凡是我们的子弟出来历练,他们必会派人围追堵截,抢走我们的东西,甚至还会打伤我们的子弟。”姒离说到此,愤恨不已,一双拳头攥得泛白,不停地颤抖着。
“是啊,殿下!”
一些姒家子弟见到姒玄衣,仿佛是见到了主心骨,一个个上前来告状。
“特别是这南宫家,常常捉走我姒家的姑娘,还拒不放回。”
“一开始他们说是要与我们联姻,家中长辈们迫不得已,只得答应。”
“后来才知,他们简直是群披着人皮的畜生!”那人道。
“对!”另一名姒家子弟闻言,「蹭」一声站起来,双目如染血,屈辱至极,暴怒至极,却又压抑至极的说道:“他们根本不是要与我们联姻,娶过去后百般凌辱,我姐姐正是受不了供侍几夫的耻辱,才跳入火海,自焚而亡的。”
“请殿下为我姐姐做主!”说罢,那少年跪在地上,终是眼泪绷不住,唰唰唰滴入膝下的草丛里。
姒玄衣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知他此时情绪失控,便交给姒离去安抚。
而一旁还有十几名姒族子弟,纷纷说出这些年在南宫家受到的屈辱与委屈。
姒玄衣的面色愈来愈寒冷,目光也越来越淡漠。
许时。
所有的人都说完了,她眸色沉潋,轻声问道:“剡城,离此地有多远的路程?”
冥北幽虽然很重要,但姒家的血脉被人这般对待,她怎能坐视不管?
“不远,此去五十里。”姒离答道。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