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玄衣从顾怜与白琉璃的言辞中,听得二人已经将那偷欢的女子疑作是后宫里的某个庶出公主,因这嬛袅宫月前发生的事情,寻城里有点儿身份地位的,没几个不知道的。
何况,以人皇的神威,谁敢信他的后宫里的女人会偷汉子?
她也懒得去更正,毕竟自家老爹的脸面,还是要顾及一下的。
“可是,就算是庶出的公主,论身份地位,她何须要与那种人苟合?”那男子听起来,岁数至少有三、四十岁了,如果是商次妃所出的两个公主,姒嫣与姒妧其中之一,就更难理解了。
“启禀殿下。”阿昭小碎步「哒哒哒」上前来,“两位贵客的水已兑好,可以沐浴更衣了。”
“你们也劳累了一日,先随阿昭去梳洗一番。”姒玄衣笑道。
“多谢殿下!”白琉璃闻言,冲着姒玄衣道了声谢,拉着顾怜便跟着阿昭走了。
姒玄衣掐了掐眉心,顾怜说的话虽然难听,但话糙理不糙。
为何这些女人会放着人皇的女人不当,一个个全都跑去偷汉子呢?这也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晚膳之后,各就各位。
*
翌日。
姒玄衣才起身,将将梳洗完毕,一道妖冶的身影,拖着残影自窗口处跃入。
“好你个没良心的!”辛无寂站在姒玄衣身后,那眼神儿盯着她,活像个深闺怨妇般地道:“刚回寻城,就把人家忘得一干二净了?”
“孤,好歹也是帝姬,自然有事要处理的嘛!”姒玄衣笑道,“这般早,你就入宫了?”
辛无寂嘴巴一瘪,有些不满地道:“殿下,你就这么不想见到臣?”
“辛大美人,你今儿早上是不是没吃药?”姒玄衣拿着玉梳的手儿一怔,“奇奇怪怪的,好生说话,这么早来找孤,所为何事?!”
辛无寂闻言,眉头轻蹙,狠了狠心,道:“臣此来,只为向殿下求证一件事儿,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冥北幽那病秧子?”
“冥北幽?”姒玄衣一惊,原本坐着的身形「噌」一下就立起来了,大呼道:“孤为何要喜欢他?”
“对、对啊!为、为何?”辛无寂听她这般说,脸上的表情骤然一僵,半晌,才回过神来,“你为何要喜欢他?你以前喜欢载羿,那是因为婚事在身,我也就不提了,好不容易才挣脱束缚,你这回情窦初开想要找一个人喜欢,也不应该是那个白眼狼,非要喜欢他,你还不如喜欢我!我至少比他对你好,比他了解你,比他更在乎你!”
「啪!」
姒玄衣转身就是一巴掌,拍在辛无寂脑袋上,“孤都不认识他,你别胡说八道好不好,有病就赶紧找个医药师好好瞧瞧,趁早对症下药,别大清早跑孤跟前儿来发神经。”
“你又打我!”辛无寂揉着脑袋,刚想控诉,转眼就是一脸的错愕。
不对呀!这怎么回事?
他的冥思苦想了好些天,总觉得这丫头对那混蛋有别样的情愫,怎么忽然就……这样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