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履癸身躯上那磅礴的力道冲天而起,追上前去。
“姒老十!”涂山浔见他一股子莽劲儿冲着自己砸过来,一双幽蓝的瞳孔里寒芒一闪,带着几分莫奈何,“别以为你是人皇,朕就不敢还手!”
“寡人当你是兄弟,你却厚颜无耻地想祸害寡人的女儿,你找死!”姒履癸怒火冲天,两道恐怖的力量在夜空之中猛烈撞击,打得不可开交。
“谁要跟你做兄弟,也不看看自己长得多老。”涂山浔一面化解着那凌厉无比的杀招儿,一面十分认真地道,“朕要做你的乘龙快婿!”
“无耻狂徒!”姒履癸气得差点爆了肺,这个汪叭淡自己活了几千年,却还在厚颜无耻地说他老?
涂山浔,你的脸呢?
一场大战,在皇宫的上空一触即发,为了不引起皇城的动荡,二人一边打一边骂,一边朝着九黎山脉而去,那边人少。
*
姒玄衣感受到异常的波动,正想追出去看看,恰好碰到来躲难的任廷之。
“殿下。”任廷之出声喊住她。
雪卿妩和雪绯樱前后脚跟上来,见任廷之施了一礼,任廷之也回礼。
“任大监?”她狐疑地看着一路小跑上来,额间还挂着汗珠子的任廷之。
“奴,参见殿下。”
“免礼。”姒玄衣虚扶了一把,问道:“你怎么来了?”
随即,望向那渐渐远去的强大气息,那是她父后,还有涂山浔的力量波动,这二人不是至交好友吗?怎么会打起来了呢?
“回禀殿下,大、大王……”任廷之因为疾跑,打了个嗝儿。
“父后他怎么了?”姒玄衣见他吞吞吐吐,语不成句,心中更是焦急,足尖儿一点,便要冲上去。
任廷之眼疾手快,一把将姒玄衣拉住,眼珠子一转,不行,这事儿不能告诉殿下,“大王与妖王多日不见,二人技痒,切磋一番,这是常有的事儿,殿下莫要担忧。”
“是这样吗?”姒玄衣蹙了蹙眉,听说他们自年幼时起便是旧识,也不无可能。
“是是是!”任廷之见她疑虑未消,十分肯定地点点头,道:“他们自幼便是这样,论武力值,这世间除了妖王,也无人敢与大王抗衡,他们自有分寸,殿下就放心吧!”
“……”姒玄衣望着任廷之,鸳鸯眼眨了眨,人家还小,很单纯,你可不要骗人哦?
任廷之见状,又很确定地点点头。
姒玄衣这才放下心来,走进大殿内,正好,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你们接着说。”姒玄衣看向雪卿妩,任廷之乃父后信任的左膀右臂,不是外人,自然不必避讳着。
“诺。”雪卿妩清冷的嗓音应道,“那子以跌与子庸都是商次妃宫中的腰牌放行的,守门的将军是左师曹的三弟,曹赍(jī)。”
“这么说来,一会儿她定然还想要使什么阴损的招数了!”姒玄衣翠眉一挑,对于这商次妃,她真的很头疼。
商次妃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父后的妃子曹晃儿心甘情愿地为其卖命,还在左师曹离去后,收买了曹氏一族的其他人,借着她暴君老爹生辰之际,不仅一举废了姒珺的母妃曹晃儿,还险些让她中了毒,这招儿过河拆桥,一石二鸟的计谋,真是使得巧妙!
姒玄衣看着桌案上摆放着的那盆植物,此物名为「卧春三夜兰」,花开四季不败,分春绿、夏红、秋黄、冬蓝;四种颜色,乃九州极其少见的奇花异草,原本是供观赏的盆景,但是她的内殿里却发现了另外一种香薰:纵情香!
这东西,可不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能燃的香薰。
她就说嘛!
她与那子姓兄弟从未谋面,为何一大早就要她去丹霞宫与二人打照面,原来是打着这样的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