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董桑珠怎么解释,漆雕絮儿一口咬定,就是她故意撞倒二皇子妃的,还说是她亲眼所见,这让她百口莫辩,委屈的直流泪。
“桑珠郡主,就算你一直倾慕于二皇兄,可二皇嫂身怀六甲,你怎么能做出这般恶毒的事情呢?”姒莲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好像受伤的人不是顾柔,是她一般。
“就是,亏我们平时待你那般好,没想到你居然生得一副蛇蝎心肠,简直不是人!”姒芸也冲上去,怒声附和道。
“不!我没有做过。”董桑珠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她自认行事光明磊落,恩怨分明,从不曾有过半点害人之心,别说二皇子已经娶妻,就算他尚未娶妻时,她也都只是默默喜欢,从未有过半点逾矩,可是作为女儿家,这番话,她说不出口。
“大公主,二公主,求求你们一定要为臣女做主。”董桑珠一脸的慌张,看见走上来的姒嫣和姒芸,扑通一声,跪在二人的面前,“你们相信臣女,臣女真的没有做过。”
姒嫣脸上带着冰冷的蝴蝶面具,一只眼中只剩下浓浓的鄙夷,“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居然还敢狡辩,本公主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来人!”正在姒嫣想要发号施令,将董桑珠带走审问时,湖中,姒琦与众人正好将顾柔捞起,忙里慌张地冲上岸来,口中大喊快快送回寝宫医治。
可是在这初冬降至的夜里,切莫说腹中的胎儿,就说那弱不禁风的女子又怎经得起这般耽误?
姒玄衣蹙了蹙眉,一把掀开前面围着的人,走上前去对姒琦道:“若想让她活,将她带到前面的嬛袅宫,孤可救她一命。”
“姒玄衣,你这个贱人,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害人!”一身宫女的装扮的姒嬛,不知从哪个角落忽然冲出来,身似离铉的箭般射向姒玄衣,化掌为爪,直逼她那张清绝的脸庞袭去。
姒玄衣眯了眯眼,在她眼里,姒嬛这看似气势不弱的攻击,犹如一只试图撼树的蚍蜉。
当她正想还击时,身后忽然窜出一道身影,随之长臂一伸,一把掐住姒嫣命运的喉咙,那如同钢爪一般的手指轻轻一握,姒嬛的脖颈发出诡异的响声,面色登时憋得通红,发紫。
“庶人嬛,嫡公主的名讳,岂是你这卑贱之躯能唤的?”姒嬛这才看清,来人居然是姒履癸身边的内侍大监,任廷之。“庶人嬛,你忘了自己是何身份?站在你面前的人,又是怎样的存在?”
耳中听着任廷之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将姒嬛震得魂不附体,但她的思维已被仇恨冲昏了头,听她提到嬛袅宫,一时间没忍住,便暴露了自己,可恨啊!
再看向一旁的姒玄衣时,只见她唇角处漾出二人慑人的笑意,犹似在嘲笑她的愚蠢和无知。
“贱、贱——人,有本事你叫他放开我!”姒嬛血目怒瞪,带着惊恐,她感受到姒玄衣的愤怒,以及浓浓的杀意,“我要与你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姒玄衣危险地眯了眯眼,“就凭你?”
随即,一股无形的威压轰然炸开,姒嬛心头骤然生出无边无际的恐惧感,她、她、她何时变得如此强大了?
她到底从何时起,竟变得如此令人望而生畏的?
“你三番四次陷害孤,饶你一命,已是孤大度,居然还敢在皇宫里出现,孤看你真是活腻了!”
就这种货色,打她,都嫌脏了手!
随即,她朝任廷之使了个眼色,后者钢铁一般的手臂猛地一用力。
“啊——”姒嬛喉头发出一声凄惨的惊呼。
姒嬛呈抛物线状,被高高抛出,丢进了远处的湖心:“扑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