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虎落平阳被犬欺!”辛诠心中很是纳闷,明明从前能打得过的人,现在一个都打不过了,天天挨揍。
“唉!唉!唉!咱们兄弟三人还真是同命相连,都有个坑儿的爹啊!”曹铤出了个好主意,这些日子干脆不出门,结果那些百姓还成群结队的到他们府门前来吐口水,丢烂菜叶子,更过分的还有半夜组队来拉屎的,还天天都来,气得他们吐血。
真的是:一言难尽!
“来来来,满上!”哥儿仨酒喝干,再斟满,得过且过。
仇子堆见三人如此不长进,背着手走上前去,说道:“三位公子,下官才从天牢过来,方才三位大人托下官给三位公子捎句话。”
这三人臭味儿相投,早就喝得神态失常,不能自制,听得此言,有些不以为然地问道:“什么狗屁大人,都给老子滚!”
说着,三个人几乎是同时从椅子上站起来,给仇子堆吓得一激灵,赶紧退到一旁。
谁知那仨混蛋勾肩搭背的,偏偏倒倒地走了几步,「吱嘎」一声将房门拉开,解下裤子开始放水。
“啧……”仇子堆见这三个混蛋如此不争气,命人从膳房里弄来几桶水,直接就从几人脑袋上泼上去。
这透心凉的感觉登时驱走了醉意,点燃了怒火,瞪眼一看,眼前这人不是他们爹身边养的那条狗吗?
“大胆仇子堆,你知道老子们的爹是谁吗?居然敢拿凉水泼我们,你活腻了!”费武咆哮道。
仇子堆脸上却露出谄媚讨好的笑容,上前去作揖赔罪道:“哎呀,几位公子莫要恼怒,下官正是为了几位公子的父亲而来。”
“我父亲?”曹铤,左师曹的儿子狐疑地眯起眼睛,看着背光而立的仇子堆,这小子,有点脸熟啊!
“对对对!”仇子堆忙道,“三位大人差小人来给几位公子报信儿,让你们带上所有的人去营救他们。”
“营救他们?”辛诠危险地眯了眯眼,“我说仇子堆,你好歹也是个做官儿的,他们三个如今自身难保,再把我们给搭进去,那咱们三大家族岂不是要绝后了?”
仇子堆诧异地看了一眼辛诠,心里骂道:干辛大人睿智无双,聪明一世,怎会生出这么个扶不上墙的鼠胆儿?
又将干辛在天牢中对他说的话,跟仨小混蛋说了一遍。
“三位公子如此天人之姿,聪明绝顶,切莫自暴自弃。”见他们还是将信将疑,缩肩敛膀,讨好脸道:“这全都是大王的缓兵之计,只是因为那子以跌之故,大王不好当众将他们放出来,所以让几位公子带人去迎接……”
曹铤和费武闻言,相视一笑,也放下心来,登时心里的阴霾尽散,原来是大王的计谋啊?
那他们以后还可以跟从前一样,过那逍遥惬意的日子,“知道了,知道了,你走吧!”
城北干辛府,官拜大监,有兵五千。
城南左师曹,官拜左师师,有兵两万。
城南费刑府,官拜大司寇,有兵四万五千。
三个人的儿子换上一身光鲜亮丽的行头,带着人去天牢接自家爹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