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出月怔了怔,还未来得及出手,只见「砰!」一声,胸口处狠狠挨了一脚,身体不可自控地朝后飞掠,砸在坚硬的石墙上,“噗——”一口血喷出。
南宫如月心中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被这玄铁锁链镇压住的姒玄衣,竟然还有这般强悍的战斗力,心下更是来了兴致,若是能破了她的处子之身,自己将受益无穷!
“啧!”思及此,他快速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那细长的眼睑中,迸射出一道冷漠邪恶的光,阴恻恻的嗓音里裹挟着浓浓的淫邪之意,揉了揉被摔得生痛的腰,“帝姬果然与别的女子不一样,这性子,可真够泼辣的!”
“大哥,你不是吧?被这小身板踹了一脚,你就支棱不起来了?”四个壮汉说着露出极其猥琐的表情,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那正好,大哥你先养着腰,这回就让兄弟们先快活快活!”说着,就一把扯去背上的大砍刀,重重地砸在桌案上,脱去衣裳,便要开始脱裤子。
姒玄衣深吸一口气,因为被抑制住灵力,方才那一脚又用力过猛,导致胃部涨得一阵刺痛,脚下踩着软软的地毯,虚浮的脚步朝着一旁的壮汉走去。
“美人儿,你这算是迫不及待?还是想继续偷袭?”说罢,满脸的猥琐,直勾勾地盯着摇摇晃晃的姒玄衣,淫笑着说道,“没想到,你居然这般骚,是迫不及待要男人伺候了吗?”
“听说有穷载羿这回弄来的,可是当今人皇的帝姬,传闻她可以有很多个男人,而且早就不是个雏儿了,不风骚才不对劲儿吧!”
另外一人也满脸邪恶,那罪恶的手,缓缓伸向姒玄衣的腰身。
姒玄衣眼看着就要走到那青铜痰盂处,谁知那手贱的大汉一把捉住她的手臂。
她还没来得及够到痰盂上,就听得:“呕!噗!噗!哗哗哗!”随之吐了一地,因那大汉拽人的惯性使然,将胃里逼出来的食物喷了几个壮汉一脸,浑身上下到处都溅的是悬唧唧的腌臜之物。
屋里的五个大男人,顿时都愣住了!
随即,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
那刚反应过来的南宫如月怒目猛然暴睁:“啊啊啊……你他娘的找死!”一言出,抻出一只手,卷起风声,急速袭向姒玄衣的胸襟,准备将她的衣裳剥去。
“滚!”姒玄衣厉喝一声,不及细想,一只手顷刻间便狠狠扣住了那南宫如月的手腕,狠狠地往下一掰,同时借力,脚下蹬空,猛然一脚踹击在其腰部。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在房中响起!
“大哥!”这群男子一个个顶张满脸猥琐的相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见自家大哥被个女人向拎小鸡仔一般扔了出去,顿时扑上去护住人。
几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南宫如月,本以为自家老大只是一时不慎,才会被个瘦弱不堪的女人一脚踹退,可四个大汉靠近一看,他们老大的那只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形状!
手腕骨头竟是直接给掰断了!
四个大汉心头一惊,那老二不由地看了姒玄衣一眼,狞笑道:“小美人儿,看不出来,你挺狠的啊!”
说着,连忙将地上的南宫如月扶起来,个个心头震惊不已,转头看向那绛发少女,只见她又佝着身子吐了几口,好像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尽了一般。
“这是,肚子里揣着货?”
他们都是浮生宫的弟子,一直跟着南宫如月猎艳天下没人,数日前,听闻有穷国载羿弄来了个人间绝色的美人儿,又听说她乃九州第一美人妺喜与人皇所生的女儿,不仅貌美清绝天地,更是天赋卓绝的天才。
南宫如月早就对帝姬垂涎三尺,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下手,借着参加有穷国载羿太子大婚的由头,几人早早入了有穷国,寻找目标,经过七八天的蹲守和查探,这才找到关押姒玄衣的地方。
确认了身份之后,几人见那载羿对姒玄衣无比上心,不仅寻来了玄铁锻造的锁链,还封住了其修为,但这载羿却是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这般兴师动众,几回都脱了衣裳,却还念着自己那一点颜面,始终没能将美人睡了,这也正好给他们留了个未开包的黄花闺女。
没想到,是怀了别人的娃?
他姥姥的,原本想着若是真的能破了帝姬的身子,当一回人皇的女婿,看来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既然如此,那他们也不必再有顾忌,早当跟晚当,都他娘的一个样!
一想到马上就能占有这么美的女人,心里就爽到不行!
就算姒玄衣修为真的如传闻的那般强悍,在他们手底下,不知道绑过多少大家族的子弟,一番欢好后,再喂点药,后面也慢慢就乖乖就范了,不知多少小贱人,到了最后还欲罢不能呢!
因为这些个大家闺秀,公子哥儿大多都是温室的花架子,根本没有吃过什么苦,就算修为尚可,却没有半点实战经验,几番恫吓就乖巧听话得像只鹌鹑一般。
可此刻,这帝姬被压制着修为,竟也能把他们大哥的手腕骨生生掰折,这等力量,怎可能是一个姑娘家能有的?想到此,几个人有些迟疑。
“贱人,本公子今日便叫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南宫如月阴鸷的目光像一条恶蛇般地死死盯着姒玄衣:“都他娘的愣着作甚?去把她给我抓过来,按住她!”
“诺!”
虽心中存有疑惑,但四个大汉并未想太多就冲上去。
这四个壮汉皆是灵窍境巅峰的体修,还有两人是灵武双休,乃南宫如月身边出了名的四大护法,区区一个被封住了修为的小姑娘,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帝姬,哥哥们陪你玩玩,你别不知好歹,既然你都不是个雏儿了,跟谁玩不都一样?”四人一脸猥琐,满眼邪地逼向姒玄衣,“那东西,用完还在的,保证你会意犹未尽,你再做抵抗,可是会吃大亏的哟!”
姒玄衣眯了眯眼,鸳鸯眸中倒映着朝自己围上四个大汉,眼底豁然凝结出一层寒霜,长卷的睫毛恰到好处地掩住那一抹杀意。
“喝!”她脚下一跺,长长的锁链宛若灵蛇,腾空而起,那娇俏的身躯化作一道魅影,拎着锁链一扫,霎时两个壮汉倒地,另外两个大汉脖颈被死死勒住,登时双眼瞪大,面红脖子粗。
正在几人正面交锋的一刹那,倒地的两个大汉手抽出卸下的大砍刀,朝着姒玄衣齐齐斩下,不过用的却是刀背。
姒玄衣却似早有预判,猛然向后曲腰,脚下虚晃一步,击起那长长的玄铁锁链,发出「哗啦哗啦」刺耳的响声,便冲到了其中一个大汉的身前,对着那张猥琐的脸「嘭!」就是一击重拳。
她,可是天生神力!
这压制修为的玄铁锁链,对她与生俱来的神力毫无作用。
那大汉「咚」一声砸落在地,还弹了起来蹦跶了两下,紧接着另外三个也没逃过厄运。
姒玄衣冲着那大汉的独子,狠狠一脚跺上去,发出「咔嚓嚓」骨裂的生硬,随即踩着冲过来的其中一个大汉的肚子,飞起一脚踢在其下巴上,借力飞身旋转半空,「啪!啪!」又是两脚,狠狠地踢在另外两个大汉的耳门上,跟着铁链一扬,呼啦啦,四个大汉齐齐躺在地上。
“孤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浮生宫里,就只能养出来这么一群渣渣?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居然还想睡她?
仙人板板的,送你们几个去进鬼门关,下辈子投胎去当个泰迪!
“南宫如月!”咫尺之距,姒玄衣轻易地扼住了眼前之人的手腕。
嗯!
你猜的没错,抓的正是刚刚被她掰断的那只。
一用力便将其一把拽过来,「啪!」一脚,狠狠踢在其胯下!
「啊!」
南宫如月嘴巴张得很大很大,但是发不出来半点儿声音。
身体上剧烈的疼痛,他仿佛听见自己养了二十几年的鸡蛋,碎了,身体却被一阵无力感整了个对穿对过。
忽然!
姒玄衣眼角的余光一瞥,壮汉之一提着大砍刀,在背后偷袭而来,还未落下,便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举在头顶,迟迟没能落下!
姒玄衣鸳鸯眸中一片冰冷,拽着那南宫如月的手腕,就势跃起,一击后踢,只见那大刀反向一转,「唰」地一下,直接将那大汉的头颅齐刷刷地砍掉。
碗口大的疤骤然一白,刹那之后,一阵温热的血液喷出,房间里腥臭无比,血溅得满地都是,可她却连眼睛懒得眨一下。
「咚!」
那身首异处的大汉,轰然倒地!
紧接着,又是一道冷风从身后袭来:“贱人,竟敢杀了我二哥,老子砍死你!”
闻声,姒玄衣头也没回,反手就是一掌挥出,原想偷袭的第二个大汉,睁大了眼睛,刀还没落下,自己却被拦腰砍断!
重要的是,眼前这妖女,手里根本没有任何武器。
在他百思不得其解地望着腰部整齐的切口时,不寒而栗,悔之晚矣!
接着「咚!咚!嗤嗤嗤——」声凭叠起伏,身躯断成了几节。
南宫如月身边的四大护法,恶贯满盈,人人畏惧,终于今日伏法。
“帝姬,你、你不能杀我,我可是南宫大将军……”
姒玄衣一言不发,望着南宫如月那惨白的脸,默不作声地捡起了地上的大砍刀。
“我会回去劝父亲,让他诚心归顺大夏,为大王开疆辟土,镇守一方,绝不背叛!”
“呵!”姒玄衣冷笑一声,这南宫氏族反叛之心昭然若揭,早已不是杀不杀一个人就能解决的问题,南宫如月杀生害命,多少无辜少女死在他的暴行恶念之下,如今轮到自己了,却在这里跟她谈条件,真是可笑至极啊!
“我发誓……”
「嗤嗤!」南宫如月话音未落,姒玄衣举起那青铜大砍刀,直接一刀劈了上去。
“聒噪。”
一双鸳鸯眼中,氤氲着凉薄的神光,「咣当」一声丢下手中的刀,扫射着四周,身体渐渐变得难受。
遭了!
姒玄衣怒恨着桌案上那膳食,上前揭开,又迅速盖上,里面居然有纵情合欢散!
还有这南宫如月进来时,给她放了一道奇怪的烟,那也是一种催情用的毒。
这种毒根本没有解药,要嘛与男子欢好,要嘛浑身奇痒无比,血液倒流,窜至大脑,失去理智,甚至还会做出各种不雅的行为,直到爆体而亡。
姒玄衣快速拿出一粒解毒丹,只能稍作缓解,身上的玄铁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门口也传来了脚步声。
载羿冷冽的气息由远至近,身后跟着几名宫婢,中规中矩地高举着盛满膳食的杌子,他面无表情地示意,让宫婢将膳食放在桌案上,又不动声色地收走了之前送来的食物,十分娴熟地清理完地上那些尸体,还有残肢断臂与血迹。
姒玄衣一声不吭,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呵。”载羿见状,笑得细长的眼睑眯成一条缝儿,灰色的瞳眸深处,闪着殷红的裂芒,眉心间那一抹朱砂更红了几分,脖颈处挂着如蜘蛛网一般的痕迹,教人看了有几分心悸,“早知他们来便没安好心,不曾想竟是对你起了邪念,玄衣,别担心,我们大婚后,我会出兵为你灭了浮生宫,还有九黎城的南宫氏!”
姒玄衣嘴角轻轻撩起,“你确定,不是你想试探孤,故意放他们进来的?”
否则,怎会在她杀了这几人之后,他便「及时赶到」了?
此来的目的,昭然若揭,他与南宫如月,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