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还是做了!”
苏眠义正言辞,陆景南也无从争辩。
当时的情况燥的他饥渴难耐,私心把苏眠当成了是自愿出来做这种事的,便顺从着本能要了她。哪成想苏眠也是个可怜人。
“对。我做了。”
“所以啊,谁知道你以后还会不会继续做这种事,况且我又不傻,像你这种条件,一定会有许多女人围在你身边,我不想每天都生活在不安跟猜疑中,太累了。”
陆景南无奈的嗤了口气。
“你说是你傻还是我傻?”
“什么?”
“如果现在还有这种情况,我当然会第一时间跑回来找你。还有,我不需要你猜,我们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毫无保留的告诉对方,你不要猜,你就直接跑来问我,你说你怀疑什么,你不喜欢什么,你就直接告诉我,你说了,我就去做。”
陆景南眼神笃定,用最简单也最直白的话语,讲述着承诺。
“可……”
“嗯?”
苏眠还想找借口,找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堆出来,证明两人的差距和不可能。但此时的她自己,都一时不知道还要怎么再去拒绝陆景南这个人。
所有的话,人家都给你解释清楚了,公开,没有女人,我喜欢你,在一起……
苏眠从小其实被很多人追过,但没有一个人像陆景南这样坚定且无畏。
那些年,只有一个秦川陪在她身边,所以她便将秦川视为了神明。
而如今,是陆景南。
那道光早就照进了她心底,只是她胆怯的不敢承认。
陆景南一直耐心的等着苏眠继续提问,他心里翻涌着海啸,只要苏眠开口,要星星要月亮,他都会想办法去弄来,只要她开口。
两人就那样彼此对视,僵持在那里,最后还是苏眠先反应过神来:“你让我再想想吧。”
“想什么?”
陆景南把人揪住,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就,想想……”
“想什么?告诉我。”
“想想你说的话。”
“好,你想没问题,但你有任何的疑惑,我说了,不要自己猜,你来问我,好不好?”
“嗯。”
苏眠点了点头,垂眸又看见陆景南还光着,羞着脸躲避。
“你先穿衣服。”
“衣服都脏了,而且你不是说有酒气吗,帮我拿个毯子,乖。”
陆景南没忍住,嘬了一下苏眠唇瓣。
两人在浴室站了许久,身上的水气早已干透,幸好是浴室小,也有暖风机,不至于太冷。陆景南原本也只是想浅尝,可嘬了一下就热血上头,忍不住又浅尝,再浅尝,气息渐渐开始凌乱。
苏眠被他压着往后退了几步,这次腰撞上了洗手台,陆景南手扯在浴巾上,比衣服还好脱的就把浴巾弄的凌乱不整,露出半截又挺又白的小山峰。
“陆,陆景南!”
苏眠一便拽浴巾一边推她,明显手都不够用。
“你弄疼我了!我腰疼!”
“嗯?”
陆景南抑着喘息,稍稍抬离了对苏眠的压制。
“你再冲个澡!我去给你那毯子!”
说完推开人,拔腿要溜,陆景南扼住她手腕,将人捆在怀里。
“待会儿再拿。”
密密的吻落下,苏眠被他亲的不断后仰,扒在他肩头胡乱躲避。
“陆,陆景南!你干什么,不要了!”
“要。”
陆景南怎么肯将人放走,勾着她的腰将人牢牢托住,一边吻一边带着苏眠往外走。
冰与火的碰撞,苏眠突然从暖和的浴室落入客厅,身上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陆景南推着人倒在沙发上,不由分说的用体温将她护紧。
爱意如巨浪翻滚,吞噬着陆景南也吞噬着苏眠。
陆景南夜半看着苏眠窝在怀里,像极了睡着时的猫,身子半蜷,头发随意披散在床,忍不住抬手搅了一缕,拨弄在指尖。
宝宝就躺在旁边的小婴儿床上,有那么一刻,陆景南真希望时间能够停止,又或是一夜白头,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代表着永恒。
一年零两个月,谁能想到这一年会发生这么多翻天覆地的变化呢。
他做了爸爸,还有了心上人,而那个人此时就躺在自己怀里,并且还是自己孩子的妈妈。
人生还要怎样的圆满呢?
他似乎都能对许多东西释怀,仇恨,纷争,权利,总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一概都不想去管,只想跟苏眠和宝宝在一起安静的生活。
想着想着,陆景南就望着熟睡中的苏眠勾了下唇角。
传说中的那些昏君,是不是也跟自己此刻一样?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什么尔虞我诈,什么金戈铁马,名垂青史,那都是虚的!人死了之后,什么都是空!
只有活着的时候,我们真切的感受,所能触碰到的人,才是最值得珍惜,也最重要的。
就当他是个胸无大志的人吧。
陆景南从来也没有幻想过要横刀立马夺天下,如果不是命定如此,他原本就像古时候的闲散王爷,富贵,但无权,更没有什么振兴天下的责任,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苏眠大概一直被陆景南蹭来蹭去,不悦的拧了下眉,身子拱着翻了个身,原本一直被抱着的陆景南突然腰上空了,心也跟着空落落的。
抬手掰着苏眠脸颊,错身挪去她耳边:“过来,转过来睡。”
“嗯……”
苏眠呓语着轻哼,似乎表达拒绝。陆景南没办法,只好迁就着贴近苏眠,把胳膊从她脖颈下伸了过去。
炙热的喘息缭在耳畔,陆景南手指磨在苏眠胸口上,将苏眠的睡意打断。
“你干什么!”
苏眠终于被他弄烦了,不悦的睁开眼小声嘟囔了句。
陆景南没说话,但眼神在漆黑的卧室里聚成一束光,压过苏眠还想继续。
不知是不是两人动静有点大,终于惊醒了在旁边睡觉的宝宝。
“哇”的一声,把都快得逞的陆景南硬生生哭的叹气。
苏眠赶紧推开他下床。开了灯,陆景南眯着眼的望着天花板感叹:“这祖宗哭的可真是时候!”
两人起来哄孩子又哄了半天,陆景南睡着时都已接近天亮。
睁开眼,也不知是几点,窗帘拉着,只有微弱的光线透射进来。
陆景南醒了会儿神,听着苏眠跟孩子在客厅,一个咕噜从床上坐起来,刚想下床,才发现自己没衣服,只好喊苏眠:“宝宝?”
没人理他,又喊了一声:“宝宝?我的衣服阿凯拿来没有。”
苏眠正跟宝宝坐在泡泡垫上玩的开心,听见陆景南喊他,本不想理,但耐不住他一直叫啊,只好抱起孩子,拎着阿凯早上送过来的衣服给他扔进了卧室。
“穿上衣服,赶紧走!”
“……”
陆景南勾了下额头,没说话,先起来把衣服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