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这湖心亭正好建在了湖心中央,来往本需要依靠小船慢慢摇过去。
但这段路程对宋千禧来说不过是轻轻松松运气功飘过去的事。
见容亦笙对自己挥手,宋千禧也不拘束,运起轻功一下子就飞进了亭子里站到了容亦笙的身边。
“大师兄,你怎么就被皇上赐了婚,是不是楚珊捣的鬼?咱们如今还有什么法子能阻止这件事?”宋千禧实在心底着急的很,拉着容亦笙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容亦笙自小看着宋千禧长大,自从她出落的亭亭玉立以后,还是第一次表现出方寸大乱的模样。
他微微一笑,伸手将宋千禧鬓角上的碎发捋到了耳后,倒是显得比她镇定好些。
“赐婚之事自然是楚珊一手安排的,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不过如今圣旨都下了,四下都传的沸沸扬扬,恐怕此事很难有转机。”
容亦笙看出了宋千禧眼底隐隐的担心,又从她的言语听出她其实也并不愿嫁给白烨,嘴边微微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你同七王爷的事情,如若你在他面前态度坚决些,他想必也不会太为难你吧?”
宋千禧听容亦笙提起白烨就觉得心里烦躁不堪的很,他刚刚突如其来的温柔也让自己无所适从的很。
她后退一步假装镇定的轻咳了一声解释道:“大师兄,楚珊虽然也是咱们的师妹,着实是因为她为人品行不端,咱们还在师父门下时就经常颠倒黑白搬弄是非,这样的女子不配与你成亲。”
说起楚珊时,宋千禧眼底满是担忧,她跟楚珊是师父唯二收的两个女弟子,宋千禧是从小就被师父捡了回去,一手在身边带大的。
楚珊却是丞相府里的娇小姐,来找师父学武全是一时兴起。
也因为山上的师兄们都更偏向于她一些,楚珊自觉受了冷落,便时常与她针锋相对,还做了好些事情来陷害她。
宋千禧跟楚珊是死对头这件事,已经是常年累月积累下的积怨了。
“好了,我自然是知道的,你也不必太担心,我这会儿有法子躲过去呢。”容亦笙从容的笑了起来,举手投足之间丝毫没有半分慌乱,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大师兄你有什么法子,说来给我听听?”宋千禧眼睛一亮,缠着容亦笙就要听他仔细讲。
“你来看看这个。”容亦笙微微一笑,指了指桌上摊开的一本书。
那是一本关于针灸的医书,容亦笙摊开的那一页正是教人如何通过扎针,短暂得到相关的病症。
宋千禧刚一看清病症,便捂着嘴乐了起来:“癫痫?我真的想象不出来你得这种病的模样,这一招真的有用么?”
癫痫病人发病时往往四肢抽搐,口舌也不利索,更有甚者还会口吐白沫,宋千禧实在无法将这个病同容亦笙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