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山崖以后,便又是一番不同场景了,这里并非平地,连住宅都是靠着峭壁而建。
四下也几乎看不见人,宋千禧跟在老者身后,确实觉得身子比在山下沉,稍微一个不注意就有掉下去的危险。
“言盟主在山顶闭关,非重要之事不会出门,看今天这情况,只怕你今天也是见不到他的。”老者看了一眼几乎建在山顶上的一处简陋的屋子,遗憾的对着宋千禧说道。
这处屋子靠着山顶而建,半个屋子都是摇摇欲坠的模样,很难想象这里面还能住人。
“我带你去见南山上的大管家吧,兴许他能知道些什么。”老者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屋子,运起轻功向前走去。
他已经把拐杖丢在了刚刚的平地上,在这种陡峭的山崖上行走,只能靠轻功他才能站稳身子。
两人敲了敲门,门开了,一个背对着他们的男人正手拿着算盘算着些什么,他的屋子也算是临着悬崖而建,连桌子都是歪的。
宋千禧走过去一看,他笔下记上去的每一笔账却字迹清楚端正,丝毫没有因为屋子的倾倒而有半分潦草。
“这位就是南山上的账房先生了,几乎有什么支银子的地方或者是有什么人上供,都要先给账房先生过目了才会送入库房里。”老者在宋千禧身后介绍道。
听见他说话,账房先生才放下了手中的笔,转过身看了过来。
“陈老,您这是……?”账房先生打量了宋千禧一眼,脱口就说出了她的名头来,“你是那个前些日子得到祭师之名的姑娘?你来南山有什么事?”
也不知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宋千禧微微一点头算是承认了。
“有件事我想问问您,言盟主最近可是有购入鹿角?”宋千禧直接了当的发问完,就见账房先生打开了一本账簿看了看。
好半天他才查完了账簿摇摇头说道:“没有。”
他都如此说了,宋千禧心中却还有疑惑,只得颔首表示了然,又对着老者抱歉的笑了笑。
“既然没有,那证明鹿角之事跟言盟主无关,想来应该是哪个挑事的,故意打着言盟主的旗号行着摸黑他的事呢。”
老者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摆了摆手,说起言之歌时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也透着敬佩:“言盟主常年闭关,早已不问江湖世事,不知是谁这般不敬,若是被我们抓着那造谣之人,必要好好教训他才是。”
账房先生却没有老者那般义愤填膺,他的手指反扣住账本,面上也仿佛在若有所思着什么。
不知为何,宋千禧总觉得账房先生有所隐瞒,却不好当面质疑他。
“既然事情已经问完了,那我便自行下山去了,打扰诸位了。”宋千禧对着两人行了一礼,转身便出了门。
她虽然出了门,还是不愿就此离开。
账房先生住的离言之歌的屋子并不远,应该说山上的屋子都隔的不远,她只需踮脚踩上三块岩石,就能到言之歌的门前仔细看看。
在宋千禧走后,老者和账房先生都没有追出来,正是她独自接近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