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就因为一场高热?容哥哥武艺高强身强力壮,岂会因为小小的病就变成如此模样?”楚珊不可置信的摇摇头。
她自然很相信自家府上大夫说的话,只是容亦笙习武十数年,若是因为小小的高热就如此,怎么想都觉得匪夷所思的很。
“好了,先进去再说,我看这容家也不是什么非嫁不可的地方。”丞相也不知怎么了,一甩袖子大步朝府内走去,像是被容家的人气着了。
楚珊只好跟着大夫回了正厅,这才听大夫完整的说出了事情的经过来。
丞相带着大夫上门时,正巧遇见了容家将新请来的大夫送走,亲家都亲自上门了,容家的人却对丞相没什么好脸色。
十分勉强的带着他们进了容亦笙的卧房,果然见到他同传闻中说的一般,已然像是患了癫痫之症。
容家人言语中对丞相还多有怪罪,话中的意思似乎是在怪那道圣旨吓住了容亦笙,这才将他变成这副模样。
丞相又何时被这么对待过,不仅一进门连杯茶都没命下人倒,甚至还冷眼相对,就差指着他鼻子怪他官大欺人了。
直到丞相和大夫从容家出来时,还听见候在容亦笙卧房外的小厮说起容家的私密。
说这癫痫之症并非因为圣旨,而是因为容家少爷有隐疾,因此才自小就把他送去习武强身健体,没想到还是发了病症。
大夫将一切都告诉了楚珊,叹了口气又补充道:“这癫痫治当然是能治好的,只是恐怕日后还会再犯,小姐若是真的同他成亲了,你们的子孙也会有患病的隐患。”
话已至此,大夫也不好再说别的了。
坐在上首的丞相喝了几口热茶,脸上还是阴沉的可怕。
“如今已经请了圣旨,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想要毁婚也是件极为不易的事情。”丞相看着自家这个任性的女儿,长叹了口气。
楚珊还没从容亦笙患病的震惊中走出来,她眨了眨眼睛,竟然被这桩事情吓得快要哭出来了。
“爹,即使是如此女儿也要嫁,容哥哥与我也算是青梅竹马,我又怎么会嫌弃他呢。”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固执的女儿。”丞相叹了口气,对着楚珊挥了挥手,“爹真是管不了你了,你自己回屋好生准备着吧,几日以后你嫁过去了,吃再多苦也同我无关。”
楚珊心中悲伤,还被丞相如此对待,当即捂着脸跑回了闺房里,埋进被子里伤心的哭了起来。
见楚珊离开了,大夫这才担忧的看向丞相。
“大人,咱们真的不把真相告诉小姐么?”
丞相不赞同的瞪了大夫一眼:“告诉她什么,你也瞧见了,容亦笙病成那种样子,我的女儿嫁给那种人,就是丢了丞相府的脸,他连上马接亲都做不到!”
大夫只能沉默的低下头,回想起今日见到的容亦笙的模样,楚珊嫁过去确实是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