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本着对她的重视格外专注了那台戏。
新戏唱的是天将除恶神的故事。除了入题不是传统的天降除魔之外,剧情也更深化了。
一场戏看完,大家都明白唱的是什么。
“这戏唱的怕不是当朝的萧大将军,现在的萧司命吧?”
“我看也是。这里头的恶神之子可不就是当初被萧将军斩杀的大臣之子吗?
土地神是一方之神,京兆伊不就是一方之官。除了两位之子作恶不同之外,结局都是一样的。我看这出戏就是写萧大人无疑了。”
“也不知这出戏是哪位先生所写,公然为萧大将军正名也不怕朝中黑暗势力报复?”
“不过我觉得那件事萧将军没做错。要不是我人微言轻我早就想为他正名了!”
“萧将军是没错,可他太特立独行,做事又不留余地,若不是有皇上宠爱,怕是很难在朝中立足。
所以我觉得萧将军的所作所为不可取,但我欣赏他的胆量。”
众多看客们纷纷诉说着自己的看法。
这些话一字不落的落入萧澜和卫莞的耳朵里。
萧澜以为卫莞那流氓样写的也肯定差不离,却没想到她竟然特意借一出戏为他正名。
这风险可是很大的,若是让朝中某些官员知道,怕是要暗中报复,她都不怕了?
萧澜眸光转看过来,直直地看着她。
卫莞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揉捏自己的耳朵,目光错开他的视线,嘟囔着,“我也是没办法。你可以不顾名声,但我不能!
满大街的人都知道我是……”萧夫人,她用口型说了那三个字,“我不想跟着你一块挨骂!”
那天卫莞和张嬷嬷出去下馆子时,听到那些闲言碎语她就下了决定一定要想办法洗白萧澜。
她最近管的闲事越来越多了,也不知道为何,大概是看不下去了吧。
萧澜脸上的笑越发深了,掩都掩不住,不过他也没打算掩。
他的花儿又善良又可爱,真想好好抱抱。
“花儿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别讨好我,我还在气头上呢!”卫莞的确气未消,但不知为何对上萧懒的眸子就忍不住发虚,以至于口气都是虚的。
萧澜觉得小丫头真是太可爱了。
“好啊,一边吃,一边气,走!”
萧澜带着卫莞去了京城最好的酒楼。
今日的新戏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酒楼上下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卫莞听着人们对新戏的评价,乐的嘴角弯弯,她倒不是为萧澜乐,是为她自己,第一次写戏本子就收到这么多称赞,想来这出戏能带来不少利润。
回过神来,她说,“这是我想到的能够替换私盐的法子。”私盐二字她说的极轻,生怕别人听见,尽管雅间内再无第三人。
萧澜一怔,没想到小丫头写戏竟还考虑这些。
卫莞将话本子到戏文,中间的层层收益和经营脉络同他梳理了一遍,大概预估了每月的收益,与贩卖私盐的收益差不离,甚至日后还会赶超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