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着，齐国公被带了下去。

今晚的宫变到此为止。

萧澜从殿内出来，卫莞已经醒了，正在殿外焦急等候，二人对视一眼，萧澜脱了满是血污的外袍，抬手搂紧了卫莞。

“花儿受惊了。”

卫莞点点头，“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经历这些。”

萧澜转过眸来，轻道了一声，“对不起！”

卫莞摇头，迎着他的眸子，坚定地道了一句，“不过，我会尽量适应。”

“花儿！”萧澜搂得更紧了，他此时此刻才明白，或许月光应该留在天上才是最好的，但他既然已经把她摘下，那便只能用力珍惜，不让她黯淡下去。

“走吧。”卫莞轻拍了拍萧澜的胳膊。

萧澜搂着卫莞出了宫。

二人到了宫外，月牙已在外候着。

月牙还不知卫莞经历生死的事，只知道她家主子出了后宫就不见了踪影，她这心里一直记挂着，如今瞧见卫莞全须全尾地出来，才放了心，泪眼朦胧地看着卫莞，福身揖了揖，“主子！”

卫莞也很担心月牙的情况，也不知她走之后，这丫头可叫人欺负了，“没事吧？”

有事，差点就死了。月牙只是想教训那几个宫女，但没想到有人竟暗下死手，她差点就成了谋害宫女的杀手，幸好帝后英明，知道她是无辜的，这才保住了性命。

但这些，月牙不想再提，便只摇了摇头。

卫莞也不想再提，便不再多问。

萧澜抱着卫莞上了前头马车，月牙上了头后那辆。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往府里去。

期间，卫莞突然想到在宫里听到的谣言，她真的很在意，萧澜跟素儿的关系。

然而这种问题，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卫莞先前死不肯承认喜欢萧澜的时候，就是撒手不管的样子，如今虽然表明了心意，可还是放不下架子。

是以，她明明很想问却又不能问，这种纠结的心情，纠结的卫莞闷闷不乐。

萧澜凑过脸去，望着卫莞的侧脸，忍不住提醒了一件事，“进宫前花儿答应我的可还作数？”

“什么？”卫莞怔怔地看着萧澜。

萧澜低头扶额，一脸挫败，“原来花儿早已经不记得了，看来是为夫一厢情愿了。”

萧澜说的委屈满满。

卫莞听得心疼，可到底是什么事，他能不能说的清楚些。

然而，卫莞仔细想了想，突然就明白了。

萧澜从她眼里捕捉到了一丝领悟的神色，很满意地勾了勾唇，凑过去细问，“花儿究竟作不作数？”

“我……”卫莞很犹豫，要是没有素儿的事，她会让他进房间，但有了素儿之后，她就后悔了。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拒绝，萧澜忽然晕了过去，头磕在窗棂上，磕的砰响。

昏暗下，萧澜眉头紧蹙。

卫莞慌了，“萧澜，你怎么了？”

萧澜没回应。

卫莞慌得不行，刚要伸手将他扶起，换个舒服点的躺姿，不料手触碰到他的衣服时，摸到一股粘湿的东西，凑近一闻竟然带着腥味。

由于天色已晚，车内光线昏暗，卫莞看不清手上的究竟是什么，但直觉告诉她，是血。

卫莞慌了神，料想到刚才的鏖战，他不一定全身而退，说不定身受重伤一直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