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所有人的眼神又都暗淡了。

卫莞倒是此时想起来，如果人是在那段时间对顾婉龄下手的话，那么她一定是在卫莞去茅房路上时遇到的其中一个宫女。

而这宫女还要时间将布料放到顾婉龄手里，又要有时间袭击此人，又得赶回去，这宫女多半就是那掌灯宫女了。

想到这里，卫莞眼神陡然一亮，抬手抓住了近在身边的萧澜，“那个宫女，那宫女有问题！”

片刻之后，那宫女找到了，的确是她，她没有耳洞，而且身怀武功，更重要的事她会易容术，她易容成了宫中某位宫女的样子，实则却是个江湖人。

萧澜出手擒了她，将她带了进来。

仁德皇帝亲自审问。

……

宫外某宅院后门，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车帘撩开，车主人戴着面具自马车上下来。

随后，门里人将车主人请了进去，在堂屋里坐下。

堂屋内人走了过来，拱手作礼，“王大人！”

王大人颔首，“纪大人！”抬手拍着他的肩膀，自外进去。

纪大人肩膀一抖，眼皮跳的厉害。

转身进屋后，纪大人都不敢落座，只躬身在眼前站定，“王大人，事情越发麻烦了，您看如何是好？”

“我知道！所以才要找你！”王大人说着话时，眼眸斗转阴森可怖。

纪大人嘴角猛抽，有虚汗渗出，但还是小心询问，“王大人何出此言？”

王大人颇有暗示地说道，“纪大人，你可知道，谎言说多了容易露出破绽，所以我需要一个替罪羊！”

纪大人闻言，立刻就领悟过来，吓得连连磕头，“王大人，您，您不能这样，王大人，纪某对您可是一心一意。王大人！”

王大人不为所动，反而越说越冷，“听说令郎好不容易高中进士，却因诸多原因牵扯多起官司？”

“是！”纪大人汗流浃背，此时已然明白，自己无力反抗了，头贴在地上，无奈地叹气。

王大人知道他懂了，却有意说的再通透一些，“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案子。以纪大人的权势应该很容易压下去，如今却被人挑起来，你觉得是为何？”

纪大人答，“是有人在背后支撑。”

“这个人会是谁？”

“萧澜！”

“很好！所以，一旦这案子解决了，萧澜身为督察司司命，他一定会过问纪公子的案子，到时候可就不好办了！”

“王大人，下官愿意为王大人效最后的犬马之劳，还望王大人高抬贵手留我儿子一条性命！”

“这是自然！”

一个时辰后，有人来禀，说是纪大人畏罪自杀了。

而同时，被擒的宫女也供出了自己是受纪大人主使的事实，同时也咬舌自尽了。

这案子就这么尘埃落定了，但所有人都有种事情还没完的感觉，也不知是这几日神经绷的太紧还没松懈，还是真的未完。

卫莞同萧澜从宫里出来，还在谈论这事。

“案子结束的太快，总觉得不那么对劲。”

萧澜搂过她的腰，笑着道，“说说看。”

卫莞说，“事情都像是被某人握在手里。我方掌握什么，他方就立刻出现什么。

比如说青釉，耳坠，宫女。

一提到青釉，青釉死了。

一找到耳坠，皇后身边的洒到宫女就死了。

直到找到真凶之后，真凶就真的现身了。而且同一时刻，纪大人畏罪自杀了。

很明显，身后有双眼睛一直盯着动静呢！”

萧澜点头，“但那双眼睛要慢慢找，不能发急。”

那厢，穆意迟带着顾婉龄从宫里出来后，有人说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