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侧过头,小声回道,“我也有此疑问。不过这个好办,一会等那房东来了,问问便知道了。”
“你怎么问?”
卫莞纳闷。
那厢房东已经沏了热茶来。
卫莞微微一笑,捧着热茶小酌了一口。
房东搓着双手,眼睛看看卫莞又瞟瞟萧澜,“二位,考虑得如何?”
卫莞看向萧澜。
萧澜说,“太贵!”
房东一脸为难,表情十分夸张,“这还贵呀!我这可是繁华地段。只要二位在我这店里开门做生意,保管财源广进。四十两租金很快就能赚回来。”
卫莞忍不住笑了,“房东既然敢下这种保证,你何不自己开店做生意,何顾要把这份好处让给别人?”
“就是!”萧澜迎合。
房东双手拍着大腿,表情更加夸张了,“我这不是懒嘛。坐等收租可舒服多了,谁还愿意开门做生意呀。”
这倒是大实话,卫莞表示无言以对。
不过关于讲价这块,卫莞和萧澜都没能占上便宜,反而还浪费了不少时间。
卫莞这会有些坐不住了。
萧澜忽然站了起来,修长的身影落在房东头顶上,直接将他整个人盖住了,而且气势也陡然转冷。
房东都愣了,好半天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怎么就惹了人家不高兴。但这种闹市区,房东也不怕这人真敢闹出什么来,于是坐着一动不动。
萧澜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把刀,拔出刀鞘。
房东吓了一跳,“你,你,你干,干什么,这可是大白天!”光天化日郎朗乾坤,持刀杀人那可是要坐牢的。
萧澜才不管这些,匕首在手里转的飞快,刀刃在光下闪着寒光。
房东吓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卫莞想拦着萧澜,他们此时正是朝廷逃犯,更应该低调的时候,不应该这样。然而,萧澜都已经这样了,这时候卫莞要是拦着萧澜,那房东就更不可能降价了。
是以,她只是忧心忡忡地看着萧澜。
然而,有些人就是欠吓唬,这么一吓唬,租金立马就减到三十两,比之前好声好气地谈还要管用。
卫莞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心里忍不住想鄙视这房东,早干嘛去了。
价格敲定在三十两之后,萧澜就收起了匕首,不再逼着一降再降,毕竟把人逼急了容易横生事端,到时候他们就麻烦了。
那房东吓得连喘粗气,脸煞白煞白的。
萧澜看他老实了很多,遂又问起为何这家店急于脱手。
那房东也不敢再耍滑头了,勾手示意萧澜靠近些,附耳说道,“实不相瞒,这家店是县令的。
县令的儿子染上了毒瘾,欠了外债。县令他老人家正想办法四处筹钱呢。
对于他们这种急需用钱的人来说。店面一天不租出去,就少了一天的收入,可不得着急忙慌的嘛!”
卫莞闻言,看了萧澜一眼,而后又问那房东,“你是如何知道的?县令的儿子是欠了多少赌钱,让他这么着急上火?
而且一个月四十两的房租,也不够他还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