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沥记挂着家里的秦舒,冷淡着一张脸,点点头就要走。
王树却同他一道,路上一直在说贵客的事情,“那名贵客长相十分俊美,身边跟着十几位打手,个个武功高强,听说是来找人的,只是遍寻无果。”
“找人?”霍沥心里一紧,不露声色地开始套话。
王树不疑有他,继续说着自己知道的事,“对啊,听说在找一个少年,只是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只知道在咱们镇子周围的乡村里,还是悄悄的打听,找了好些日子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贵客发了好大的火。”
“好在前天得到了一条线索,说是在青山村有人捡到了一个少年,贵客很开心,说过两天亲自过去看。”
“那位贵客现在在哪呢?”霍沥越听越心惊,只是面上不显,心里已经有了五分猜测。
“就在我们酒楼里住着呢,你想见?贵客脾气不好,我劝你还是算了吧。”王树以“过来人”身份劝阻着霍沥,因为之前就有人因为这件事被打的好惨。
“我就是问问。”霍沥摇头表示自己只是好奇而已。
前方一阵喧闹,王树站在旁边的板凳上伸长脖子看了看,“小哥你看,那就是贵客。”
霍沥抬头朝前方看去,瞬间如坠冰窖,皇兄怎么来这里了?!
恰巧这时那位贵客朝霍沥这边看来,霍沥连忙低下头,不敢和之对视。
好在那个雍容华贵的青年也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并没有发现霍沥,继续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小哥你看,是不是十分俊美?穿着不是很华贵但是人家的气度就在那里,我看镇子上的那些富豪都比不上。”
霍沥没有搭话,可不是吗?那位贵客,全天下也就独一份呢。
“他们还在你家的酒楼吗?”霍沥心里有了个主意。
“是啊,一直住着。”
“多谢告知,我家里还有事,先行一步。”
霍沥拱手告辞,只是他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告辞,而是一直在镇子上闲逛,准备入夜时分刺杀他的皇兄。
别人他不清楚,皇兄的性子他自诩略知一二,把那个位置视为己物,任何人都不允许肖想,甚至为了保险,设计一个个的害死竞争者,即使有的只是襁褓中的婴孩。
这就是他,一个孤傲偏执,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他看上的东西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染指,也是他的兄长,大庆朝的太子。
如果被他知道自己被秦舒救了,即使自己躲起来,秦舒也会被抓走。秦舒腿脚不便,无法逃亡,与其亡命天涯,不如殊死一搏,为自己,为秦舒,博出一条生路。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霍沥在包子铺里慢慢地吃了三个包子,吃到铺面打烊他才包了六个包子在怀中,将药包挂在一棵树上,好在这镇子小,也无人看守,入了夜也照样可以来往进出,况且夜市也十分热闹,只是霍沥等的时间脚长,夜市也已经没了。
瞅准时机,霍沥悄然上了醉仙楼的二楼,攥紧了手里的匕首,他没想过一击毙命,只想伤到那个人,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他的皇兄绝不会再在此地继续住下去,只是想要接近那个人,这些死士也不是吃素的
霍沥在暗处盯着门外的死士,拿出自己下午配制的简易迷香点燃,能迷晕几个就几个,剩下的就只能看运气了。
霍沥这边在拼尽全力为自己和秦舒博一个未来,却不料秦舒这里已是性命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