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那领头之人,虽已识出了他的身份,但君冥澈却并未点明。
“王爷,这个人不是丞相府的…”疾风看着那人,一身黑衣劲装,面色却格外的沧桑。
君冥澈点头,果真不出所料,太子与丞相早就勾结到了一起,看来赵欽为了顺利坐上皇位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呢!
领头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双眸紧紧的盯着以君冥澈为首的二十余人,突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一群蝼蚁竟还妄想冲出重围,真是可笑!”
是啊,仅以肉眼看到的对方就有五十人不等,若是暗处再埋伏一波,那他们此次…
疾风心急,他倒不是怕自己有个好歹,若是他家王爷遇了难,那之前的所有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主子,等下您先走,属下等人定会为您杀出一条血路,若是您有个好歹,岂不是枉费了这么多年的心思!”
君冥澈紧紧的握着手里的长刀,那不以为意的表情却格外令人莫测,似乎丝毫都不在意结局一般。
一阵狂风吹过,领头之人忽的转动手里的长剑,大喝一声厮杀终于开始。
两人拆了几招,君冥澈刀锋忽然一转,横里劈,竖里刺,越来越快,大刀发出呼呼的声音,忽然他抓住一个破绽,将刀一竖,胳膊一展,那把刀直直刺了过来!中年男子急转身体,滴溜溜转了好几个圈子,腰上一痛,还是被擦伤了。他眼神一暗,抬剑将大刀格开,手腕忽地一抖,快若寒光地一剑,直点她握刀的手腕。
君冥澈忽地将大刀向上一抛,青色的大刀,如同蛟龙一般飞向空中,他身体一纵,生生翻了好几个跟头,而后猛然向后倾倒下去,那一剑擦着他的鼻尖刺了出去,他手指一张,抓住落下的大刀,挡住转刺为劈的剑,只听“喀喀”几声,火花直蹦。
正在两人打斗的热火朝天之时,那一袭红衣再次出现在了距离几人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席地而坐。
???一阵风吹过,带动了满地的落叶,夜无殇陡然抬手,众人立时全身戒备,屏息地盯着他。
???????只见他把笛子横在脸前,那怪异的声响,又一次响起,嘎然划破了寂静,听得人心为之悸,血为之凝。
君冥澈突然大喝一声,“大家小心!”
只见随着那声响,山丘边的红衣人,动作矫捷得像是在黑暗之中,闪电似移动的怪物,冲向众人。
撕杀再次开始,黑暗中只见长刃挥动,迸射出夺目的凶光,每一次利刃的光芒一闪,都有血珠喷洒,随着血珠四溅带着血花,四下飞溅。混乱之中,君冥澈无暇顾疾风他们,对手个个都有精湛的刀法技艺和矫健绝伦的身手。
约莫半个时辰,响起一声如同干匹布帛一起被撕裂似的声音,中年男子再次退回。荒凉地土地上,全是浓稠之极的血,在星月微光之下,鲜血泛着一种异样的红色。
疾风一路带着君冥澈直往北边逃去,两人均受了伤,疾风的伤却不如君冥澈一半严重。
“王爷,您坚持住!”疾风一路背着他边走边喊着。
此次大战虽然将那些人尽数剿灭,但君冥澈也因此身负重伤,自己也受了一些轻伤。
两人逃到一处破庙里藏了起来,疾风轻轻的放下君冥澈,看着他身上十余处剑伤,疾风狠狠的捏着拳头,鼻子突然一酸,竟然留起了眼泪。
“王爷,都是属下的错,当时属下就该冒死将您送出重围,都怪属下!”
疾风自责的打了自己一巴掌,眼泪直流。
夜无殇虽然并未参与这场打斗,但也间接性的引来了一群死士,若非那些死士,君冥澈也不至于受如此重的伤。
当时若是他们再离威远将军扎营之地再近一些,也不至于如此啊!
虽然君冥澈带的人全军覆没,但夜无殇却并没有因此而罢休,而是让死士继续地毯式搜查两人。
天色渐明,君冥澈却一直昏迷不醒,身上的伤口已经被疾风简单的包扎起来,由于他血液流失过多,脸色苍白如白纸,薄唇也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