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你再忍一下,我师父这就去给你煎药了!”
看着慕容玹那隐忍的模样,云瀚音倒是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
她怎么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还记得他们进鹿鸣山那天,岁寒堵在入口处说要认徒弟,慕容玹将手放在铜镜上之时,铜镜亦是发出了淡淡的光芒。
她已经找岁寒问过,这便是慕容玹体内的毒引发的淡光。
一个时辰之后,岁寒端着一碗冒着淡雅香气的药返回,给慕容玹服下。
他中毒已久,加之体内又有多重毒素,因此,这圣花即使有解百毒的效果,见效却并不快。
好,一会儿,慕容玹的脸色才渐渐恢复正常。
岁寒为他把了脉,根据他体内余毒的情况,写下一个药方,让府中小厮去药店抓药。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慕容玹已经恢复了往日正常的神色,他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某处,似乎在想什么。
听到云瀚音的问话,他淡淡的点头。
“我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的神情沉重,语气也阴冷了下来。
“想到了什......么......”
话刚问出口,云瀚音就有些后悔了,看慕容璇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了。
不然他也不会从遇到慕容迎夏开始,就刻意让慕容迎夏将自己的出现给隐去。
都这么长时间了,他们在西凉国都呆了将近一个月,而西凉国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他们的七皇子回来了。
那时的慕容玹还没恢复记忆,只是凭着直觉就叮嘱慕容迎夏,不能将自己的行踪透露,对外还是只称自己为玹七,身份是云瀚音的侍卫。
云瀚音还以为慕容玹的记忆要费好大的周折才能恢复,没想到,喝个药的功夫,就恢复了?
她没说话,静静的看着慕容玹。
男人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戾气,为那本就清冷的身形更添一丝凄凉的氛围。
“我本是西凉国的七皇子,但从小,我母后便被打入冷宫,我是跟在皇后娘娘的身边长大的。”
男人淡淡的开口,有一股似有似无的悲伤。
“迎夏比我晚了五年出生,是皇后娘娘的女儿,皇后娘娘膝下无子,对我便如同亲生孩童一般。”
“待我们年纪大了些,面临储君之争,迎夏与我接连开始病痛缠身,太医都查不出来是何原因,迎夏因此被宠得无法无天,性情开始大变,而我的症状愈发严重,随着年龄的增长,脉象越来越弱。”
“如此,我便被迫退出储君之位的争夺。”
他的语气始终冰冷,没有丝毫的情感波澜。
可越是说的平静,就证明当时所受的痛苦也就越深刻。
甚至云瀚音都能够联想到当时的情景,身在那个冷漠的皇宫,小小少年又该如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