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味弥漫。
云瀚音甚至都有些怀疑,岁寒这莫不是将晚娘的醋坛子给打翻了。
“没想到啊!我这亲爱的师父,竟还有如此经历呢?真是精彩!还不赶紧老实交代!”
眼见着二人之间的火力还不够,云瀚音坏笑一声,又添了一把新火。
吃醋什么的,就得吃得狠一些,才足够有意思。
岁寒本就心下觉得大事不好,没来由的便开始有些心虚。
尤其在他偷偷的看了一眼脸色已经黑成碳的晚娘之后,更加深感恐惧。
这事儿,若是今日不交代清楚,怕是他都活不过今天了。
“你个孽徒,休得胡说!谁要与那般城府的女人青梅竹马!”
岁寒一拍桌子,当即站起了身。
他看起来愤怒极了,不过这愤怒,有三四成是装出来的。
其余那六七成,自然是真的对孟召荣这人的深恶痛绝。
岁寒偷偷的看了晚娘一眼,见她的神色有所缓和,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行了!还学会拍桌子了!赶紧坐下,老实交代!没看见我们都在眼巴巴的等着呢?”
岁寒那点小心思,云瀚音这个“爱徒”怎么会看不明白。
单从岁寒偷偷观察晚娘的脸色,云瀚音就知道他这师父心里想的是什么。
此时,晚娘的醋意好转了些,也该轮到她给她这笨蛋师父找个台阶下了。
不然,就让岁寒那么傻傻的站在那里,她怕是这个大直男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哦。”
岁寒顺势坐了下来,顺便给云瀚音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不愧是他徒弟。
这也是他唯一一次被徒弟驳了面子,还觉得徒弟表现极好的。
若是没有云瀚音这番话,他都不知道该找个什么理由,才能显得自然,又不做作的坐回去。
“那个......晚娘,你听我解释......我与那孟召荣,并非青梅竹马......”
虽然这番没有骨气的样子,让云瀚音甚是满意。
与其说是解释,但他那表情,分别是在说“晚娘,你听我狡辩”。
“岁寒公子言重了,晚娘只不过是区区外人,哪配得上岁寒公子亲自为小女子解释?”
晚娘轻摇着团扇,表情虽是笑着的,但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吓人。
“哦......”
岁寒一时哽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属实没有料到,晚娘此时的这番反应。
“哦什么哦!赶紧说!你与那孟召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云瀚音死死的咬着牙,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这个岁寒,连晚娘吃醋了都看不出来,说不用他解释,他还真就一下就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