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意就拿碗夹了些菜端过去给华筠。
华筠虽然被夏知风打得不轻,但第二天还是爬起来去上早朝。
大家排着队进宫的时候,有人看华筠走路似乎有些不对,有一种被人打了的感觉,有些人就隐晦的交换了一下视线。
看来华筠跟神威将军在军营里面相处得有些不和谐啊!
以前上朝,他们可没有看到华筠一瘸一拐的。
朝堂上,皇上交代了工部修万宝楼的事情,交代了礼部秀女的事情,然后各个大臣们例行工作汇报过后,王福就高呼了一声:“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他这一嗓子刚刚喊完,就有人快步跑进来:“启禀皇上,有人一对老夫妻来敲登闻鼓,说是要状告宣平侯纵子逼死良家女,并打残了他们的儿子。”
这案子,论恶劣性,在如今朝廷的大多官员看来是普普通通的,京城中的许多纨绔,欺压、殴打百姓,强抢良家妇女都是不太罕见的事情。
但因为这样的事情来敲登闻鼓的就比较稀奇了。
一时间朝臣不禁议论纷纷,有跟张贵妃不对付的一些妃嫔的娘家人率先站出来,愤慨的同皇上道:“皇上,宣平侯府先前偷人家小孩子也就算了,虽然经查没有涉及人命,但如今却有人说宣平侯纵子逼死了良家女,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皇上绝对不能姑息啊!”
“皇上,宣平侯府毫无功绩,凭借着贵妃娘娘享受到了皇上给的殊荣,皇上抬举他们,他们不思报效皇上也就罢了,竟然还给皇上抹黑。若是此事处理不好,旁人许是会以为皇上您纵容宣平侯府做恶,还请皇上一定要严查。”
皇上听着一道道声音,只觉得头都大了,眼看着宣平侯府的事情就要过去了,要被其他的事情所掩盖了,他正准备趁机放了宣平侯出来,毕竟宣平侯用着还挺顺手的。
但现在却有刁民要状告宣平侯。
皇上见着下面站出来的一个个的让他审案的大人,只得义正言辞的道:“若是宣平侯当真纵子行凶,朕一定不会轻饶。”
“王福,你亲自去将人带上来。”
这个时候有御史出列道:“皇上,告状之人年迈,微臣恳请皇上免了仗责之刑,否则有冤之人只怕是挨不到来见皇上的时候。”
皇上:挨不到才是最好呢,否则他为什么偏偏让王福亲自过去。
但这话,他不能说。
他给了闵丞相一个眼色,想让闵丞相开口。
闵丞相却一直垂首,并没有成功接收到皇上的眼色,皇上就只能看向另外的人。
对方接受到皇上的暗示,出列道:“无规矩不成方圆,既然有了规矩便不能废,若是但凡年迈之人来告状,都可免了那仗刑。天下这么多年迈之人,皇上是不是成日里就处理这些事情了?”
御史道:“此言差矣,宣平侯本就是戴罪之身,这对夫妻此时来告状,也算是给朝廷提供了线索,你们刑部办案不利,查来查去,只查出来一个宣平侯无故羁押小孩的罪名,好端端的正常人,若是没有其他目的,他宣平侯府也不缺孩子,为什么要把旁人的孩子给偷回去关着。”
御史向来都是一张利嘴,如今说道此处,竟然自己都觉得有些愤慨了起来,指着刑部官员的鼻子骂道:“就是因为你们刑部的无能,查个案子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才会有百姓敲登闻鼓,若是那你们把案子处理好了,谁没事儿吃饱了来敲登闻鼓?难道就是为了见一见圣颜?”
“皇上正是因为不知道宣平侯为什么要抓小孩关起来,所以才让你们查的,但却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如今有人给你们送证据来了,你们还不接,也难怪什么都查不出来,还得劳动皇上亲自帮你们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