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不知道跟华筠合作会怎么样,但却知道跟皇上合作他是会没命的。
宣平侯一被押上去,大理寺卿就惊堂木一拍,高声道:“宣平侯,有人状告你纵子行凶,强抢民女、杀人囤地、圈占良田、打死无辜百姓等数条罪名,你是认还是不认。”
宣平侯已经从华筠口中知道有人告御状,并且还带了他许多其他的罪证进宫给皇上的事情。
围观的百姓听到大理寺卿一开口就数出了一串的罪名,加之宣平侯府如今已经臭名昭著,各个都相信宣平侯是干了那些事情的。
人群中围观的夏知意听着百姓们议论的声音,稍稍放下心来,如期开堂,华筠又在里头,那皇上的龌龊事应该可以抖落出来,想到礼部那边如今已经把其他地方的秀女带回京城,集中安置在了驿站,归荠让彩屏在这边盯着,她便去安排后续事宜了。
常家老两口今天也来了,被带进了公堂,如今正在宣平侯不远处跪着。
宣平侯看到二人都已经毫无印象了。
常家老两口对宣平侯却是恨之入骨。
哄骗了他们女儿的虽然是宣平侯的儿子,但打残了他们儿子的却是宣平侯。
皇上在大理寺卿开口之后,也是一脸严肃的看着宣平侯道:“宣平侯,大理寺卿的话你可要好好回答,否则就算你是朕的大舅子,朕也不会帮你的。”
威胁之意不可谓不明显。
宣平侯之前被带进来的时候就一直垂着头,他现在听到皇上的话,慢慢的挺直了自己的背脊,看着皇上,回答大理寺卿的话:“本侯这些年的确做过许多错事,错到本侯都已经记不清楚了,但凡大理寺卿能够查到有证据的,且证据是真的,本侯都认。”
大理寺卿一呆:这么爽快。
他还以为今日这审问必然曲折多多呢?
刑部尚书却诡异的觉得这个时候的宣平侯的状态跟他的状态有些相似,都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果然,下一刻他就听到宣平侯道:“除开刚刚大理寺卿说的那些,本侯还有一些自己记得的错事也想说出来跟天下人忏悔。”
宣平候这话一出,皇上脸色蓦变,立即道:“既然宣平侯已经认罪,来人啊!将宣平侯带下去依法论处。”
华筠笑眯眯的拦着过来的侍卫,冲皇上道:“皇上,人之将死,看在宣平侯好歹而已是您的大舅子的份儿上,皇上还是给侯爷一个机会,让侯爷把话说完吧!”
皇上勃然大怒:“华筠,你真当朕不会动你是不是。”
华筠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苦口婆心的劝着皇上:“皇上,微臣知道自己这般做失礼了,但旁人死之前还能吃口断头饭呢,宣平侯跟皇上连着姻亲关系,皇上不让他吃断头饭也就罢了,但最后的遗言总得让人说一说吧!”
“微臣相信皇上不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刚刚那般做,不过是被侯爷给气到了,为了不让皇上往后忆及此事后悔莫及,所以才斗胆拦上一拦。”
华筠这茶言茶语的发言,让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听得都想吐了。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看着华筠,就不忍不住感叹他们当真老了,瞧瞧人家这些年轻人多么的胆大,多么恶心的话也都说得出来。
不止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在感叹,宣平侯也在感叹,他如今也总算知道自己先前侮辱华筠不成功是败在哪里了,就华筠这德行,他敢说没有人能侮辱到他。
现在华筠是帮着他说话,他都觉得怪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