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众人惊,孟俊生很是不屑的看着她,“一个未出阁的黄毛丫头,懂个屁,叫你爹出来。”
孟初妍也不生气,看着他道:“我是懂得不多,但我知道何为感激,何为要脸。”
“你这话什么意思?”
总感觉她这是在骂人。
“你们说的庄子铺子,本就是归我孟府所有,房契地契皆在我们手中,如何就成了强抢你们的东西。
且我家铺子数家,为何别的工人都没有被遣散,偏就遣散了你们。还不是因为你们仗着自己姓孟,与我家沾亲带故就在铺子里作威作福。
被遣散的工人若是不服气,你们尽管站出来与我对峙,或者,去衙门告我也行。”
孟初妍口齿伶俐,丝毫没有因着对方人多就怯场。
对面的孟氏族人听了更加不服气,“什么叫做你们的,当初庄子铺子就是孟长安买来交给族人用,只是没有将契书给我们,但这也不能改变这就是我们的。
再说了,孟九川是个丞相,你们都这么有钱了,给我们点银子用用又怎么了。”
淡淡然的看着说话之人,孟初妍道:“我花钱买了一把锄头,借给你用一段日子,现在我要把锄头拿回来,你却说锄头是你的。你自己听听,这像话吗?”
“就是啊,这也太不要脸了。别人有钱那也是别人自己赚的,你们哪来的脸去强要别人的银子,笑死人了。”
边上的百姓自是公正,说起话来丝毫不客气。
这可将孟氏一族的人气坏了,孟俊生身边年岁稍长的老太太驼着背,着急的走出来,指着对方骂。
“放屁,他的就是我们的,一笔还能写得出两个孟字?他有钱,帮扶一下我们这些穷苦的亲戚怎么了。”
“帮扶?”孟初妍接话道:“是我们家没有帮扶吗?京郊的桃李庄交给你们三十余年,你们不管不顾,任由它们自生自灭,以至于一颗果子也没结出。
你们逼着我爹要换个更大更有用的庄子,我爹拿回庄子,命人施肥剪枝,桃李满树,你们眼红无比,半夜偷偷将所有的果子都摘了,颗粒不剩。
城西的米粮铺子,你们收陈米卖高价,以至于如今门庭冷落,无人踏足。
城南的杂货铺,城东的茶铺,哪一个不是位置好的铺子,你们年年亏钱,还得让我爹往里头填银子。
这么多年,我爹可有说过你们一句?可你们从不念着他的好,人人懒惰成性。
偏偏还要打着自己是丞相亲戚的名号在外头随意欺负人,这么多年还得我爹给你们擦屁股。”
孟初妍声音很是清朗,尤其此时更是扬声,使得门前的人全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一番辩论下来,孟氏族人有几个不好意思起来,可更多的还是不服气。
“那又怎么样?他既然有能力,就该他多做点。”
“不怎么样,就是现在我们家不想再做冤大头。你们只想着天上掉馅饼的事,这些年我们家好吃好喝养着你们这些蛀虫,竟还养出了白眼狼。
既如此这冤大头谁爱做,谁做。”孟初妍一摊手,很是无赖的回答。
“你!”
“我劝你们还是别浪费时间了,抓紧时间去找找工作吧,省的过几天就只能喝西北风。”
这话说得就有些气人了,偏孟初妍的身后已经默默的站立了十多个带棍子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