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刚才江悦莹打了你几次?”她将手里的戒尺塞到了柳夏的手里。
“不”柳夏被冻得瑟瑟发抖,手里的戒尺掉在了地上,发出啪嚓的声响。
“小姐,我们回去吧,不过是戒尺打了几下,若是让老爷知道怕是要怪罪的.”她颤抖着嘴唇,祈求着。
“拿着!”宋皎皎将地上的戒尺捡了起来,重新塞到了她的手里。
柳夏疯狂的摇着头,“小姐,江小姐虽然不是宋府的小姐,但是如此行事,乃是不妥的.”
她颤抖的跪在那,她从未想过这个才不过九岁的小姐竟然知道保护她,可她区区一个丫鬟怎么能受到如此的恩泽。在别人的眼里小姐就是一个不知礼数的娇气小姐,与那江小姐差远了。
可她每日跟着小姐,小姐的样子,她是再熟悉不过的,她只是表面顽皮,实则冷淡不爱说话,只是爱捧着一本书坐在窗边一遍一遍反复的看着。
宋皎皎夺过戒尺,狠狠的攥在手里。
她好恨,前世他们就是这样一直被这些人攥在手心,精心算计。
而这一世,却还是这样软弱无能,她实在心中发恨无人理解。
她将戒尺丢在了地上,尽管无奈可是又能怎么样?
金燕已经昏迷,面色惨白,血色发紫。
就算是今日放过她,三个月内绝对下不了床榻。
“今天,是柳夏放过你,回去告诉江姐姐,宋府终究是宋府,还是不要越俎代庖。”她搀扶起跪在地上的柳夏。
“你们将她送回去,顺便将这件事声张出去。”
不仅张管家一愣,两个侍卫也愣住了。“为何?”
“按我说的办便是了,父亲回来,我自会说你们的好。”
“柳夏,我们走。”
她搀扶着柳夏,回到了那温暖的小院里,小院里她从小只留下了自己喜欢的人,除了她与柳夏便只剩下一个丫头跟一个侍卫,而这个侍卫还是阿爹强塞给她的,只不过在十岁的时候出了府,建设了自己的家庭。
“小姐这是.”侍卫隋叶急忙上前。
“没什么,遇见几只不知死活的小鸟罢了。”
吩咐完,便之身回了屋内,屋内暖洋洋睡意扶起,眼皮逐渐开始沉重。
大脑运转一阵怔愣,她忘了,如今她不过是九岁的小丫头,做事不能过于偏执,若不及时纠正,怕是要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抬起那肉乎乎的小手,手指细腻在烛火的照耀下白皙莹润。
此时。
锍映阁里。
江悦莹简直要气炸了。
她被两个婆子搀扶着回了院子,虽说她本是装昏阙,可最后两个婆子也只是轻描淡写的将她浮上了床。
并没有找郎中。
好不容易在宋府树立的地位,却在一瞬间化为了泡影。
前几日宋皎皎还乖巧的在她的教唆下去了程府,可从程府回来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本来她还不信下人们的闲言碎语,为了维护她的形象,甚至将这些闲言碎语的人罚了一通。
如今看来,这一切真的如下人们口中所传。
宋皎皎真的在摔下阁楼之后变了一个人。
屋门被推开,这锍映阁本就离清水苑较远,两个壮汉抬着昏阙在凳子上的人摇摇晃晃的放在了屋里。
“江小姐,人给您送到了,我们小姐说了,建议江小姐以后还是不要越俎代庖的好,这里永远都是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