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闪烁这暖暖的珠光,珠光摇晃似是被风吹动。
塌上的女人一身淡黄色裙衫自然垂落,紧闭的双眸上长长的睫毛不时灵动。
他知道她没有睡着。
七年前,他本以为他们之间不过就是过客的关系罢了。
可是七年了,他不止一次梦到她,梦里的她如现在一般美丽,可她在他面前嫁给了那个一事无成的男人。
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心绞痛的感觉,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想见她。
曾经那个山鸡女孩长大了。
黑暗中那唇角微微勾起,仿佛瞬间心中万般无奈皆散开。
她如春日的迎春花,盛放穗香,枯萎迎万般新芽旺盛,迎万物复降。
“谁?”
宋皎皎刚躺下来就发觉了那熟悉又想不起来的味道,直到她听到清晰的脚步。
虽然那人很小心,但她可是联系了七年的制毒以及习武,那脚步很重,显然是个武功高强的人。
可她睁开眼观望四周一切都好,没有任何变化。
那味道也消失不见。
那个人走了。
她拆散簪子,发丝随之飘散下来,疲惫的拖着身子,缓缓的走到屏风后。
她早早便吩咐了柳夏准备了药浴。
玉足触碰碰那水温,忽上忽下,整个身子浸在水中,浓烈的草药味消散了她一天的疲惫。
刚才那股气息绝不是一般人能拥有了。
轻盈如魂,清香弦宜。明显是极为高尚的高手,而且是她现在所不能及的。
不过那人并没有杀气,只是对她的好奇。
屋顶上,他坐在那里,懒散的望着挂在天空的皎月。
皎月明朗,每一个归家的将士终会与家人团圆。
宋皎皎,小姑娘长大了。
他邪魅的嘴角扬扬,看不出喜悲。
“一二,一二。”
风吹起,百万将士训练疆场杀敌,风姿卓然,坚决毅力。
“参见六殿下。”
顾珏铭一身军甲,坐在军营审视这每个部落的成果,手里捏着的茶水在听到那声音顿了顿。
是她?
他转过头,那股兴奋瞬间消失。
“嘿嘿,没想到吧,鸣哥哥是蓁蓁呢。”秦蓁蓁满脸笑意的跳到顾珏铭的面前。
“鸣哥哥可真厉害,这么多年还能听出蓁蓁的声音。”她端起茶壶在他的杯子蓄满。
可他那里是等你呢,他盼望的不过是那个。
顾珏铭不语。
“鸣哥哥,你不喜欢我了吗?”她的眼睛里泛出泪花来,水汪汪的眼睛满是委屈。
顾珏铭很是无奈。
他摇摇头,吩咐着下人取来一个盒子,盒子里放着一株发钗,发钗是木头的,木头的上方镶这一颗明亮的珠子。
珠子在太阳的照耀下发出阵阵光芒。
拿到珠子,秦蓁蓁满脸的开心,拿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心爱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