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宁珂蹲下去,把染红的匕首放在黑衣人的的衣服上擦拭几下,直到擦干净了才放回鞘中。
站起身来,俏皮地刮了下雅诺的鼻子,笑道:“别人不知道我的实力,你还不知道吗?别瞎担心,啊。”
听到宁珂回答地这么轻松,雅诺心里就更担心了。
以前只要上战场,宁珂就激动的不成样子,拿出谁也敌不过我的样子大杀四方。
虽然每次都能够把对方打趴下吧,但是就算自己受伤了也感觉不到,就仿佛她的痛感要比正常人弱许多,痛感在她身上根本引不起注意。
每次都是等到雅诺去检查她身体或者等她自己洗澡的时候,才会发现哪里受了伤,然后才会让雅诺给她的伤口处理包扎。
雅诺看到那些伤口,心里都替宁珂感到疼,还替她感到难过。
女子的肌肤当是嫩滑如玉的,身上留疤的话,到时可就没有男子愿意要了。
但是宁珂才不在乎呢,她从小喜武不喜文,自然也就不懂女子的三从四德,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身上那一道道疤痕,除了脚上的伤痕外。
而每次包扎都像感觉不到疼痛的样子,还会乐呵呵地和雅诺说:“你不懂,就算是留了疤,那也是胜利的一种表示,你难道不觉得这些疤痕看上去还挺好看的吗?”
雅诺也只能在一旁默默祈祷,郡主从小就和旁人不同,就连审美也不同于世俗,这世上哪有女子会觉得身上的疤痕好看的啊!
若是换了旁人,早就开始哭闹着,想方设法要除去疤痕了,可她郡主却不以为然,郡主的心可真大!
雅诺不开心地撅起嘴来,“姑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
猛然间宁珂偏过头来,雅诺又看到她脸上有一条血痕,顺着那条血痕垂落下来构成一片参差不齐的帘子。
雅诺皱起眉头来,手忙脚乱,想要抬手去查看又怕自己逾越,急的只能够围在宁珂身侧继续叨叨,气急乍涌泪花。
“那你脸上的血怎么回事啊?是不是被刮破了?这要是毁容怎么办啊呜呜呜…”
要是疤痕在身上,那平常穿着衣服别人也看不到,可若是伤痕在脸上,那郡主这辈子怕都是嫁不出去了。
没想到宁珂只是抬起袖子来往脸上一揩,血迹瞬间被擦掉了,原先白滑的肌肤露出来,坦然一笑把脸和袖子一起偏向雅诺那边。
“你看,白担心了吧?”
她上手抹去雅诺眼角汇聚的泪花,调侃道:“都说了你家姑娘我不会受伤,在这里给谁哭丧呢?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这么哭下去,到时候没人要的可就是你了啊,你哭起来实在是太丑了!”
听见郡主唠唠叨叨的在自己面前,雅诺直接笑了出来,窘迫的抑制住嘴角。
“姑娘,你又取笑雅诺!”
“好了好了,不哭鼻子了啊。”
在门口看到这一幕的某人低头轻笑,心里的焦虑烟消云散。
这时,一个不规则物体从宁珂头上划过,完美地被齐岩接住。
可是拿到手的齐岩并不怎么高兴,一脸宝贝模样摸了把酒壶,确保它完整无差后,转过头去斥责扔酒壶的人。
“臭小子!知道这个酒壶有多宝贝吗!就算是十万两黄金你也赔不起!”
可祁柏并没有被唬住,反而开玩笑一般顽皮笑着耸了耸肩头。
“原来这个酒壶价值连城啊!可它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手上嘛,摔不坏的。”
而这边,祁月也从房间里走出来,最先来到的就是阿宸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