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最后推了一下,朝回头的祁柏挥挥手,让他赶快走。
她可不瞎,刚才宁珂的神情她可都看见了。
她的王兄啊,你到底啥时候才可以看清自己的心,别拿她当挡箭牌了呢。
“对了江大哥,你们是如何找到我们的?”
她醒来的时候,就是在刚才那座破庙前,马车上的其他人都还在睡着。
如果说一个两个过于困睡着了还说的过去,可是她们竟然一马车都睡着了,而且宁珂自小习武,睡得并不会与她们这般沉,可偏偏她睡得十分沉重,连马车移动,最先苏醒的居然是自己。
想想,或许是被人用了迷香,所以马车被人带跑,而另一辆马车也陷入了沉睡,根本注意不到她们的失踪。
“你闻闻,这是什么?”
江北璃从腰间取下香囊,递到祁月眼前。
她接过荷包,好奇地打开,仔细闻了闻,味道很独特。
“这是什么?”
“追踪香,我习惯性在马车上放置追踪香,以防遭遇不测后,我的手下可以尽快找到我,没想到今晚便派上了用场。”
祁月仔细回想了想,自己在马车上确实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荷包,当时还好奇地打开看了下,觉得香味很独特。
没想到,关键时候,好奇心也是可以救自己一命的。
另一边,阿宸与齐岩正和黑衣人交手激烈。
两人原先银白、干净得能够当镜子的刀剑上,站满了鲜血,就连衣服的边角也染了些许。
一连再三的交手对抗,再加上对方已经折损大半,早已经精疲力尽了。
最终,齐岩了结了最后一个弓弩手,一刀割喉,血花四溅。
他收起刀,走到阿宸身侧。
“如何?”
“他嘴紧的很,没有套出什么话,咬毒自尽了。”
阿宸看着地上的黑衣人,脸上的面罩褪去,可惜已经断了气。
“又是咬毒自尽,莫非和寺庙里的那些人是一伙的?可我们明明将带头的方丈以及他的手下绞杀,怎会还有人?”
阿宸抿了抿嘴,眼色深沉。
“怕是,方丈也只是一颗棋子,他的背后是一张庞大的网。”
雪兔国,怕是已经陷入这张网中了。
他把剑身在尸体的衣服上擦拭几下才收起来。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他转身走向祁月等人,说要尽早离开。
“等下,芸芝她们还没回来,当时事态紧急,我就让她们先跳下马车了。刚才我哥和嫂子已经去寻她们了,我们也赶过去吧。”
“好。”
祁月转身就要沿着刚才宁珂走的地方走去。
可没想到,倒在死人堆里的一个弓弩手没有死绝,哪怕扛着最后一口气,他也起身拿起弓弩瞄准了祁月的后背射去。
阿宸眼尖,一看见就上前去将祁月挡在身后,一声不吭。
直到箭头钻入左肩头,他也只是闷声一道,疼痛感袭来,他抬手捂住伤口,膝盖灌了铅般下垂,单漆跪在地上。
“阿宸!”
后知后觉,齐岩拔出背后的刀,一击即中对方,断了他最后一口气,再也爬不起来。
而祁月有些被吓到,跑到阿宸面前,蹲下来扶他。
“你…你受伤了!”
她颤颤巍巍抬手,抚摸上阿宸中箭的左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