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昏迷这段日子呢,丫头一直守在你身边,什么熬药了,喂药了,天冷了添炭火了,那都是她亲力亲为……都不让旁人沾手的。”
林老头叹了口气,像是在惋惜,又好似在心疼。
“其实我都看得出来,那丫头啊长得那么水灵,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愣是为了照顾你把手弄得伤痕累累的,什么烫伤啊割伤啊冻伤啊,全都在那手上了。
我虽然和丫头才结识不过数月,可打从第一眼起,我就把那丫头当自家闺女了。就从她为你做的这些,我就知道,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是有你的。
所以,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丫头的心啊。”
语重心长地说完长篇大论,林老头拍了下他的肩膀,就拿着拐杖再次出了门去。
屋内只留下阿宸一人坐在床上,满脑子都是神医前辈对他说的话。
他竟不知在自己昏迷的这些日子里,阿月为他做了这么多。
不管是愧疚也好,同情也罢,他觉得自己在祁月的心里是有份量的。
不过才高兴一会儿,阿宸嘴角的笑容就渐渐变淡了,眼底透出一股忧伤。
她心里有的或许只是阿宸吧。
另一边,宁珂刚坐着马车从村子里回来,不过才几个时辰,他们就满载而归。
她提着竹篮里的东西,跳下马车,提着裙摆就往厨房跑去。
“我先把这些给祁月送去了啊,剩下的你们看着办吧!”
刚下马车的齐岩看着她没心没肺的背影,再看了眼堆满马车的杂乱货物,忍不住向江北璃吐槽一句。
“嘿!你看这丫头!买起东西来可有劲儿了,这回来了倒是把搬东西的重活全扔给我们了。”
江北璃笑了笑,直接绕过他去马车后面。
“前辈,我们还是赶快搬吧,现在能干重活的也只有我俩了。”
这也是齐岩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哎,不对啊,不是还有那个臭小子吗?他跑哪里去了?”
再一转身,江北璃的人影也已经走远了,只留下他自己待在原地。
静默几秒后,他还是选择了干活。
而跑向厨房的宁珂一路上也是磕磕绊绊,踩到裙摆不知多少次,到最后她干脆气恼地把裙摆全部撩到了腰部,大步往前走。
她现在身上穿的完全就是雪兔国的传统服饰,换上一身温婉的衣裙,披上斗篷,连头发也成了半散状态,头上还插着步摇,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这是祁月劝她这样穿戴的。
宽大的裙摆真的会阻挡她的步伐,有时候她都恨不得直接将多余的裙摆撕掉,还显得干净利落些。
但是为了某个人,她还是决定忍忍。
推开门之前,她还特意停下来整理了下自己的裙摆,不管怎样,她还是保持一段时间吧,至少回去之前。
“祁月,你要的我买回来啦!”
看见她回来,雅诺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迎上前来,褪去她身上的斗篷。
“姑娘回来啦!”
“嗯,还给你们带了吃的,等会儿拿给你们。”
宁珂抬手揉了把雅诺的脸,绕过她。
“嗯嗯。”
雅诺把斗篷拿到空地抖了抖,挂在架子上,继续擦拭碗筷。
宁珂走到灶台前,把竹篮往桌子上一放。
随手从另一个竹篮子里拿出一个果子,用袖子擦擦就送进嘴里咬了一口,发出清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