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当真?”
听闻这话,叶尘一下子来了兴趣。
“当真。”
廖老爷子信誓旦旦的说完,见到叶尘不像作伪的模样,震惊不已。
“小子,你该不是真淘到物件了吧?”
“淘到就是淘到了,这还能有假?”
叶尘直接把手中的画轴摆在了桌子上。
“我跟你说,蓉蓉这丫头可不是好糊弄的,寻常玩意儿根本进不了她的眼。”
廖老爷子有些怀疑的将画轴打开,平铺在桌子上,将那篇杂乱无章的狂草展示了出来。
“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古玩?”
卫蓉蓉指着桌子上的狂草,语气不善,怀疑叶尘是在拿她找乐子。
就算是个外行人也明显能看出这画轴年代不长,而且已经被虫蛀得不成样子,仍在大街上都没人愿意捡的那种。
“嗯,没错。”
叶尘轻轻点了点头。
他在来的路上,已经猜到了画轴的秘密。
以瑕掩瑜,假画藏真!
他在模拟中曾经听人说过这种手法。
那年头兵荒马乱,有人为了保存价值连城的古画,先用揭纸法将提前准备好的赝品一分为二,然后把真迹藏在其中,最后糊在一起。
有手法高明者,在合并以后,画纸薄厚与寻常纸张无异,寻常人根本看不出端倪。
在得到叶尘肯定的回答以后,卫蓉蓉气愤不已。
“你要是不想帮忙,何必在路边摊随便买了个东西来糊弄我,这画轴要能是古董,我卫蓉蓉三个字倒过来写!”
“见识少就不要瞎说,这画轴以瑕掩瑜,处理手法相当高明,我敢肯定里面必是一副珍品。”
叶尘此时也有些恼火,自己好心好意的找了幅画回来,居然还被人骂了一顿。
“廖爷爷,真有这种手法吗?”
卫蓉蓉把视线转向了廖老爷子,小小的眼神中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没错,如果这画真有玄机,那肯定是价值连城。”
廖老爷子继而话锋一转,道:“不过,老头子我这么多年来对假话藏真的说法也仅仅限于听闻,到底是不是还有待考究啊。”
“是不是以瑕掩瑜,假画藏真,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紧接着,一个尴尬的问题出现了。
这画轴是由揭纸法合在一起的,想要显露出真迹,必须将上面的那层狂草揭掉才行。
可,叶尘不会揭纸法啊!
被他抱以厚望的廖老爷子仅限听闻,也不可能知道该如何取出真迹。
至于卫蓉蓉?那就更不用提了。
画纸本身就极为轻薄,再加上年代已久,要想取出夹藏的画作可不容易,一不留神就会伤到里面的真迹。
这可该如何是好?
叶尘暗自焦灼,要是被两人知道了他不会拆开画层,那刚刚信誓旦旦说的那些话岂不是相当于打了他自己的脸。
连画层都打不开,谁知道这画轴里是不是真的藏着价值连城的珍品。
“不知道打开这画轴可要准备什么东西?”
廖老爷子出声问道。
“不,不用。”
叶尘拼命想着解画的办法,眼神不经意间瞟到柜台角落的一台小加湿器。
有了!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叶尘的脑海中。
听说揭纸法是将纸浸湿以后剥离,他用加湿器把画轴打湿应该也可以吧?
顾不了那么多了,死马当做活马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