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裳忽的笑了,说:“太后,臣妇觉得这燕窝粥极其好喝,既然七妹不饿,那这一碗臣妇就享用了。”
说吧,拿过上官七妹手中的碗,两口就喝了下去。
她这是表示上官七妹不喝粥,不是怀疑有毒,是真的不饿。
上官七妹心中好不内疚!
她当然知道这燕窝粥里肯定没毒,要不然云裳姐姐不会看不出来,更不会喝下去。
可她就是觉得很沮丧,跟云裳姐姐在一块,她总是不断给云裳姐姐惹麻烦,还差点惹怒太后,她真是太没用了!
可她也没想到,太后忽然让她吃燕窝粥,她实在是喝不下,真不是故意要违抗太后的命令。
太后见沈云裳并不怀疑燕窝粥里有毒,脸色也没见好看多少,哼了一声,说:“摄政王妃倒也是个护短的,哀家还没怎么着呢,你便替上官七小姐撑腰,这护短的性子跟摄政王倒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两人不愧是夫妻!
只不过沈云裳更加圆滑,而楚离更加直接罢了。
上次她罚跪沈云裳,夜楚离从她这里直接把人带走,一点脸面也不给她,这气她还一直憋着,没有机会发作呢。
沈云裳用手帕擦了擦嘴角,不动声色道:“太后言重了,七妹确实是不饿,再者最近臣妇一直为她开药调理身体,她喝的药多了,吃别的东西也是索然无味。若是勉强吃下这燕窝粥,再吐出来,在太后面前失了态,她的罪过就大了,还请太后多多宽容。”
“罢了罢了!”太后摆了摆手,脸色更冷,“不过是一碗燕窝粥,被你们说的像是哀家强迫上官七小姐一般。来人,把这燕窝粥撤下去吧,上茶!”
沈云裳悄悄皱眉,总觉得情况不大对。
太后似乎一直在安排什么,明明根本就不喜欢自己和七妹,就不让她们走,到底是想怎样?
不大会,茶水上来了,宫女给四个人倒了一杯茶,退到一边去。
梅若兰立刻就针对上官七妹,说:“七小姐刚才惹的太后姑姑生了气,难道不该向太后姑姑斟茶赔罪吗?”
上官七妹接着站起来,说:“有劳郡主提醒,理当如此。”说罢上前端起一杯茶,恭敬送到太后手上,“臣女方才多有时态,冒犯太后之处,还请太后见谅,太后请!”
太后倒也没有过多为难她,接过去喝了一口茶,说:“无妨,你既不喜燕容,也不必带回去了,哀家赏你些别的稀罕物就是了。”
上官七妹颇有些惶恐地道:“臣女不敢,太后一番好意,是臣女无福消受。”
太后不轻不重哼了一声,才要说什么,手忽然一抖,茶碗落在榻前的地毯上。
上官七妹吓了一跳:“太后?!”
太后捂住了肚腹,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哀家……哀家的肚子——”
“太后姑姑,你怎么了!”梅若兰惊叫起来,赶紧上前扶住太后,“这是怎么回事?太后姑姑,你怎么会忽然肚子疼?”
沈云裳冷眼旁观,梅若兰虽然竭力表现出吃惊心疼的神情,却过于夸张了,且她眼珠子一直乱转,明显是计谋得逞后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