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父亲好厉害啊!”沈云裳一进来便被四面架子上陈列整齐的医书和那些治病救人用到的东西震惊到,发出一声感叹。
即使还没有仔细看,他也完全能想到,公爹在医术上付出了多少心血,辛苦钻研了多少年,才能成为当时医术最高明的御医!
“这些都是父亲用过的医书,我也不懂,你看要从哪里开始找?”夜楚离看到沈云裳惊叹又敬佩的神情,就知道她对父亲有多敬重,语气越发温和起来。
平常他念及亡父,或者心情不好,有压力的时候,都会到这屋子里来坐一坐,翻一翻父亲留下的这些东西。
他看不懂内容,只在看到父亲留下的字迹,想到父亲在世时对他的疼爱,他的心情就会平复下来。
沈云裳扫视一圈那些医书古籍,说:“我也说不好,先看看再说吧。”
这一屋子的医书,就算不深究,只从头到尾看一遍,没有一两个月也不可能完成。
更何况她想知道的未必就清楚明白地记录在这些医书里,大概率还需要自己去琢磨,急也急不来的。
实在是到现在她也不知道,夜楚离是生病还是中毒,或者两者都有,具体要找什么,她也没个头绪,只能一边找一边看了。
“好,我也帮着一起看。”夜楚离更不知道应该找什么,只有根据自己的症状找。
凡是有他症状方面的记载,再给沈云裳看,两人再一起研究。
“好。”
两人劲头十足,一边看一边互相商议讨论,都忘了时间。
等到夜楚离提议休息一会儿再看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
韩襄在外面禀报,说是老夫人叫他们两个过去说话。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用说话,就很有默契地明白对方的意思:不要跟老夫人说夜楚离现在不舒服,免得她白白担心。
两人回房换了身衣裳,稍作休整,一起来到老夫人的院子。
“我听说你两个一回来就去了你们父亲的屋子,一呆就是一整天,怎么了吗?”边说边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夜楚离,关切之情不言而喻。
她对夜楚离还是很了解的,知道他只有在心情不好、思念亡父的时候才会到他父亲的房里去。
不过他一般在里面呆几个时辰就出来了,她纵然担心,也知道那种时候不宜去打扰夜楚离。
可这次不但是两个人一起进去,还一呆就是一整天,这就有点不太对劲了,她越想越不放心,就让人把他们两个叫来,问个清楚。
如今她没有别的奢求,只盼着沈云裳和夜楚离能够好好的,生个一儿半女,她这辈子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夜楚离暗道一声惭愧,说:“母亲不必担心,我和云裳要查一些东西,耽搁的时间久了些,没什么要紧。”
沈云裳也道:“母亲恕罪,我们两个要找的东西有点多,一找起来就忘了时辰,忘了知会母亲一声,让母亲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