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雅的神情顿时有些紧张,不过她显然习惯了看拉穆的脸色行事,没有急着说什么。
在来之前,他们也早就料到顺德帝肯定会问这件事,见招拆招就好了。
拉穆没有露出紧张愤怒的神情,只明显带着防备和警惕,说:“皇上,此事草民还在考虑当中,请皇上再宽限些时日,草民定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复。”
当然让顺德帝满意是不可能的,他只是需要拖延时间,等回到图鲁部,再做打算。
“再宽限些时日?呵呵,拉穆,你是不是觉得朕的话你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听?朕宽限你多少时日了,你还想朕怎么宽限你?”顺德帝看拉穆根本没有臣服于他,脸色越发冰冷,眼里甚至透出了杀气。
拉穆顾左右而言他:“皇上息怒,草民只是需要些时日,安排一些事情。”
他心中却道不妙,狗皇帝这语气不大对,该不会要跟他撕破脸吧?
“朕说再给你一个月期限,就只有一个月,足够你考虑,也足够你安排好所有事情,如今期限已到,你还不给朕一个答复,摆明是有意拖延,朕若再给你宽限时日,朕的威严何在?你如此藐视朕,该当何罪?!”顺德帝一拍桌子喝道。
若他再给拉穆宽限几天,过几天他还会找借口再要宽限几天,如此没完没了下去,就是在把他当猴耍吗!
“回皇上,草民绝无藐视皇上之意,实在是族中事务繁多,草民一个月的时间也安排不过来,难以周全,请皇上恕罪。”拉穆眼见顺德帝发怒,也不害怕,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就不向朝廷称臣。
这次上京,他料到顺德帝会问这件事,早就做了安排,真要跟朝廷谈不拢,就直接反了。
“你言之有理。”顺德帝敛了怒色,点了点头,“既然你族中事务繁多,就不必你事事亲力亲为了,你将图鲁部的兵马全部交由朝廷管制,朕会让夜爱卿负责处理,绝不会出差错,你放心便是。”
拉穆脸色一变,有杀意从他眼中一闪而过,接着谦逊地道:“皇上厚爱,草民感激不尽,不过此事怕是不妥,要调动图鲁部的兵马,必须要有兵符,现在兵符不在草民手上,实在难以从命。草民这就启程回图鲁部,与族中人商议此事。”
事情不大妙,狗皇帝见自己不肯答应向朝廷称臣,要动硬的了!
图鲁部兵马交给朝廷,那他算什么?
那些兵马是他花费了无数心血和大量钱财,一步一步壮大起来的,怎能让狗皇帝捡了现成?
若是夜楚离接手,自己在图鲁部中还有什么话语权?
“兵符的事情好说,你写封信,由夜爱卿安排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送到图鲁部,让他们把兵符送上京来即可,你就不必再多跑一趟那么辛苦了。”顺德帝把他堵了个滴水不漏。
好不容易趁着拉穆没防备的时候,拿那索和丹珠做借口,将他骗到京城,没有解决图鲁部的事情之前,他休想回去!
卓雅看出来情况不妙,脸色变的很是难看,语气里也透着愤怒和焦躁:“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将民妇和拙夫扣在这里不成?”
该不会狗皇帝一开始打的就是让他们有来无回的主意吧?
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