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禹本一只手已经抚上了苏元晓的背,不禁也停了下来。
他下过令,除非是急事,否则一切等王妃安顿好了再说。
“怎么了?”他眉头微蹙了起来。
“庄神医父女…出事了。”
……
等秦少禹来到安置庄家父女的住处时,还不等他下令责罚,屋外就已经跪了一地的暗影,都是一脸自愧的表情,不敢看他,这让秦少禹不自觉心中一紧,意识到情况不乐观。
秦少禹一推门,就见庄神医神色顿而激动了起来,面带斥责指着他,“晋王爷安排护送的,可都是些什么人?竟害的小女如此!”
“庄姑娘如何了?”秦少禹声音带着一丝不悦。
“如何?”庄神医轻哼了一声,“琳琅险些遭歹人灭口!”
看到庄神医倒是无恙,只是坐在那里面容满是怒意,秦少禹虽被当头怒喝有些不满,但内心还是不免松了一口气的。
但一听是庄琳琅有事,他又暗叹,麻烦了。
“爹爹,你莫怪王爷。”庄琳琅闻声从屏风后走出,冲秦少禹恭敬的行了一礼。
但是再抬头时,秦少禹则看到她脖颈上是缠着纱布的,竟还有不少血迹渗出。
很明显,是被人用刀挟持过。
看庄琳琅包扎的程度和一脸的惨白不难推断,看来确实确实伤的不轻。
“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少禹回身,怒声质问黄雀,“不是让你护送他们二人来此的么,怎么会出事的?”
还不等黄雀辩解,庄琳琅身边的晴儿却先告起状来。
“王爷,这位大人可在竹苑时就将我们老爷和小姐撂下自己跑了呢。”
秦少禹不可置信的看向黄雀,“她说的可是真的?”
黄雀脸色铁青,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将头埋的低低的不敢看主子,“王爷恕罪,是属下办事不利,甘愿受罚。”
“你!”秦少禹顿而震怒,这么说来,黄雀当真是擅离职守了。
“王爷算了。”庄琳琅走近了秦少禹的身边,表情始终都是淡淡的,声音也是淡淡的,只有看向秦少禹时的眼神带着几分温热,“琳琅并无大碍,只是一点小伤罢了。”
此时庄琳琅出来劝阻,确有几分得理饶人的大气之态。
但晴儿却叫唤了起来,“小姐,什么叫算了,您伤口那么深不说,这个黄雀明明还…”
“晴儿,别说了。”庄琳琅严声制止。
秦少禹也怕黄雀还有祸事,只想一次性解决清楚,遂向晴儿冷声追问:“还有什么?说!”
晴儿得了王爷的允诺,连忙上前去,“奴婢将小姐的包裹都交给了这位大人保管,但这位大人倒好,将包裹在路上扔了去。那些衣服首饰就不必说了,里面还有小姐娘亲留给她的遗物呢。”
庄神医听到这里,也是愤而拍桌,“晋王爷!我等虽是草莽,却也不是能让人如此轻视之人。王爷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老夫定是不服。”
门外推开,又走进了一人。
苏元晓一进来,便听到了刚才庄神医的话,神色一怔。
秦少禹本是让她回房先休息,说她腿脚不好别到处跑的。
但她一听跟小黄雀有关,就有些坐不住了,特意过来看看。
但没想到,一来,就是这样低的气压。
而秦少禹如今盛怒之下,并未发现她的到来,而是看向黄雀愤而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