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也只是说死罪可以免,但可从未说过,活罪可以逃啊。
不是么?
苏元晓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急不慢道:“本妃再好心提醒一下二位张大人,时辰不早了,若想要留住小张公子的命,可要早些将他子孙根割掉才好。否则…可连人都保不住咯。”说完,便冷冷一笑,扬袖转身。
这话,终是将这个溺子无度的张大人心里的那点希望给彻底击碎了,一下双腿瘫软的跌坐在了地上。
弟弟有隐疾无法生育,而他更是已经年迈。
张迟,就是整个张家最后的一点血脉了!
他会愿意亲自动手打儿子,为的不过就是留下这最后的血脉。
结果告诉他,他儿子挨了打,血脉仍旧留不住?
一切都是枉然?
张怀此时已经是脸色涨的通红,最后的一点理智也终究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气愤了。
他站了起来,大呵:“苏元晓,你简直欺人太甚!给我…”
“嗯?”苏元晓疑惑了一声,心想怎么话说到一半就停了?
结果一回头,就看到张家每一个人的脖间,都被带着面具的黑衣人架着一把寒刀。
谁人胆敢动一下,便会立刻毙命。
“呀!”小福子惊呼了一声,被突然出现的这些人马给吓了一跳。
然苏元晓倒是一点不觉得奇怪,而是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的娱乐时间,这是到头了。
果然下一秒,腰肢就被人一把揽住,带进了怀里。
紧接着,一道沉沉的男音就自头顶响起,“玩够了?”
苏元晓仰起头,看着来人努了努嘴,“勉强吧。”
这个语气,看来还真是挺勉强的。
秦少禹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轻柔,“要是觉得不够,只要你下令,他们所有人立马就可以人头落地。”
听到这话,苏元晓顿时觉得背后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个家伙怎么能用这么宠溺的语气,说着这么可怕的话啊。
但她还是抓住了他准备下令的手,摇了摇头。
倒不是她想要放过张家,而是她有顾忌。
“还有小孩子在呢,别搞那么血腥。而且人家酒楼以后还要做生意的,一地血多难洗。”
她会出手,报仇是一回事,但是真正的起因还是想要替小正一家出头。
要真是这样做了,反而给他们这一家惹麻烦了不是,那就违背她的初心了。
秦少禹知道,她从刚才就一直最挂碍的是那个孩子,遂也没有强求。
他反将她手牵住,带着她坐到了一旁,“那消气了没?”
苏元晓点了点头,“张迟的仇,我今日是报了,这气就算消了。”
“那就好。”秦少禹伸手替她捋了捋刚才打斗后偶有掉下来的碎发,二人一副恩爱缱绻的样子。
而那边的张怀看着这一幕,眼神里是抑制不住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