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渊看着华明月苍白的脸色，目光沉沉，“华明月，当初刚见你，本太子确实想过要杀你，甚至与你同归于尽，但此后种种已然超出我的计算……”

华明月看向长孙渊，当初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长孙渊确实要拉着她同归于尽，当时只原以为是巧合。

但对长孙渊来说，华明月一再救他，对当时命不多时的他来说，像是黑暗中照进了一束光。若说起初还不明白她对自己的特别，那当这个女人伤他的心，左右他的决断，让他想再活下去的时候，他已然无法放开她。

后来，她说要与他划清界限，却又在父皇对他发难的时候，主动进宫扛罪，还满不在乎地说，这点罪对她而言只是几句责骂，不必要让他堂堂太子受罚。堂堂太子？这四个字，曾经是天玺国的笑话，可她却愿意连夜冒着危险前往宝安山救援，愿意陪他冒险，重正太子之尊。

“华明月，本太子走的是一条血路，只能往前，不能后退。你怨也好，气也罢，只有一点，本太子绝对不会放开你，除非我死。”

华明月咬牙，“长孙渊，这些都不是你算计我的理由！还有，你少拿死威胁我！”

长孙渊目光凌厉地看着她，“不是威胁。华明月，是你要本太子活下去的！是你说要本太子登上皇上，还一个盛世清明！是你说，要跟本太子并肩，要他们一个都不放过的！你不能食言！”

“凭什么你可以算计我，我却不能食言？”华明月话刚落音，长孙渊就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攥得她生疼，华明月咬牙，“我不止要食言，我还要你们自生自灭，跟我半点关系没有！”

长孙渊用力将她抱入怀中，冷声道：“那本太子就打断你的腿，将你关起来！”

华明月觉得长孙渊的威胁一点新意都没有。007在华明月脑袋里嗑瓜子，看着两人你来我往一顿拉扯，瓜子皮都堆出了一座小山。

007看戏看得差不多，顺着华明月的吐槽开口道：“那不是正好，反正这身体本也不是你的，你就让他打断腿，拖住他，然后一剑将他杀了。”

华明月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屏蔽了系统。她现在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也很清楚怎么对付系统。系统正想看接下来的发展，结果眼前突然一片马赛克，十分不爽，却没辙。因为华明月是最高等级的任务者，有反向操作系统的能力，除非任务出现重大偏离，否则它被从头关到尾都有可能。

长孙渊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忽然低头看了华明月一眼。

华明月趁机推开他，“既然不信任是你的本能，那生气也是我的本能。还是说宝图吧，究竟需要怎么做？总不能真的要吹一首无泪梵音吧，这薄薄一张羊皮纸，也没装机关的空间啊。”

长孙渊不满她的回避，但还是道：“另一个关键，则只有玄女才知道。”

“……我不知道。”

“看出来了。”

“……”

结果长孙渊的意思是，这打开宝图的方式，藏在历代璃国玄女的身体里，除了历届玄女外，无人知道具体是什么。华明月觉得这肯定是璃国先人留下来迷惑人的，就跟那些真真假假的无泪之城故事一样。

当天晚上，华明月在睡梦中，却见到了上一代璃国玄女。